“四阿哥,您这里还需要人帮忙。老奴带了灯笼,看得见回去的路。”
苏培盛连忙拒绝。
他一个奴才怎敢让四阿哥派人送回去?
这若是被心情不佳的皇上看到,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苏培盛看了一眼越来越亮的草庐,拎着灯笼就溜了。
弘历从李玉的口中得知苏培盛走远,厉声喝道。
“余莺儿,跪下!”
若不是这个贱婢非要他对苏培盛的话给予回应,他也不会遭到被拒绝的难堪。
“本阿哥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余莺儿额头触地,有理有据的回道。
“主子,奴婢无意中听人说过,苏培盛在养心殿内有居所,由此可见皇上对他的重视。”
“苏培盛打小就伺候皇上,说他是皇上的耳目也不为过。”
“若是他心胸狭窄,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奴婢担心皇上会对您产生不好的看法。”
“奴婢......”
弘历闻言,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
“你起来吧,将你所听到的与皇阿玛和苏培盛有关的一切都说与本阿哥听。”
他还是不甘心啊!
一个小小的固山贝子怎能抵消他这些年所受的苦!
余莺儿一边说着自己听来的消息,一边将温热的茶盏递到四阿哥面前。
弘历主仆俩在草庐里说话,那边匆忙赶回养心殿的苏培盛接过小冬子手上的茶盏就进了正殿。
“皇上,您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正在批阅奏折的皇上头也不抬起的问。
“老四那边如何?”
“回皇上,四阿哥那里一切正常。奴才离开时,他的贴身小太监领来的一名宫女正在给他收拾草庐。”
“奴才远远的瞧着草庐里的烛火都亮堂了许多,想必不会伤着四阿哥的眼睛。”
“只是......”
苏培盛轻轻才吐出这个两个字,没有再往下说。
皇上拿着笔的手一顿,不满地瞪了一眼端着茶盏的苏培盛。
“只是什么?你这狗奴才也学会了跟爷打马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