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来听听。”
“主公只怕是觉得迷茫了,不知前路如何,该何去何从。”
魏孟德不置可否,只道:“继续说。”
“论实力,主公既比不上扬州宁宣,又不如冀州元本初,眼下亦不得民心归附,天下局势迷雾一片,看不透、摸不清。”
“那仲达你有何办法解我心忧?”
“在下也没有办法,只带来一物。”
“何物?”
“杜康。”
一听这话,魏孟德笑了,司马仲达也跟着笑了。
“来,一醉解千愁,你我痛饮。”
三杯酒下肚,魏孟德长叹一声,起身,却是诗兴大发。
“取我纸笔来!”
“喏。”
很快,下人准备好纸笔,魏孟德挥笔落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司马仲达就在一旁听着看着,开篇两句,就让他心神大振。
魏孟德果真非凡人也,片刻前还忧愁迷茫,下一刻,便拨云见日!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边念边写,魏孟德文不加点,下笔如有神助。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心念旧恩。”
司马仲达沉浸诗中,待回过神,魏孟德已经收笔。
定睛看去,只见最后几句: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看得此句,司马仲达身躯收缩,只觉自己眼前的魏孟德犹如苍山洱海,难仰其高,难探其深。
那恢宏的气魄,振聋发聩,久久不绝。
许久,司马仲达长身一拜:“主公之气魄,真是雄贯古今,气吞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