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之上非待客之道,况且近日为师忽感精神有些恢复…”
精神有些恢复?叶长衫默默地与剑叶石对视一眼,有些事情二人心知肚明。
在剑叶石的搀扶下,老花农艰难地坐了下来。剑叶石贴心地拿过几个枕头,让自己的师父能靠着舒服些,待折鹤兰坐稳后,剑叶石便默默地退到一旁。
折鹤兰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他顺了顺气息,开口道:“叶石,你先出去,待为师与叶先生谈完…”
“师父!”
“你出去,为师现在清醒得很…”
剑叶石还欲争辩什么,但看着折鹤兰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便默默将话咽回肚子,随后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
待剑叶石将门关好,叶长衫率先开口,道:“你都这般模样了,不需要你的徒弟留下来?”
折鹤兰忽然将身子前探,一股精光从深陷的双眼中绽放,道:“刚才说了,现在的我清醒得很。”
叶长衫有些疑惑,直言不讳地问道:“听说这些年你的脑子都糊涂了,我如何能保证今天你说的话算数?”
“糊涂?不过是把不该记住的东西都忘了,该记住的……我一点都没忘,至于我说的话,只要我这老骨头还活着,西城的一切都还是由我说了算。”
折鹤兰的精神确实恢复不少,换做往日他绝不可能一口气说这么多。
在确定折鹤兰此时尚算清醒,叶长衫说道:“此番你邀请我来,到底所为何事?”
“我要送你一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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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
“对…确切来说,是一个人!”
叶长衫微微一怔,对于此次大梁之行他做出过千万种猜想,但任凭他千想万想,他怎么也想不到,老花农会说要送他一个‘人’。
见叶长衫面露不解之色,老花农似乎有些得意,他说道:“我有一个弟子,名叫鸩,现在我要将他送给你,让你把他带回到长安…”
“鸩?送给我?要我干什么?”
“随你,你就是留他在身边供你差遣也好,让他替你去刺杀某人也好,将他丢在乡下种田也好,总之…都随你。”
这……这是唱的哪一出?大老远喊我过来,平白无故送个人给我?面对老花农毫无道理的请求,叶长衫心中的疑惑更甚,以至于一时间他有些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