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多了个传教士,好像是被佛爷请来学外语的。”张日山一边嚼着一边跟解琬如唠嗑。
“佛爷?”解琬如重复着他的话。
“对啊,这是之前传出来的称呼,不过真怪啊,他们这群人是故意的还是真不知道?前清朝的皇帝不都爱自称‘老佛爷’吗,给长官这么个外号,不怕害人吗。”张日山有些不理解的问,毕竟这个称呼好像是被默认了,才在军中传开的。
不过军中也还是更多人习惯喊张启山“长官”,而不是“佛爷”。
“谁知道呢,或许是因为大清早都亡了吧。”解琬如笑着问,“他学什么外语?哪国的?”
“好像是……什么不癫?”张日山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解琬如转了转手中的镯子,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大不列颠啊……”
“你这个镯子……”张日山见到了她手上的镯子发出了声音,“看样式好像很特别,不像是……近代的东西。”
不像是近代的东西。他这话说的倒是很委婉,就差没直接说这东西是古物。解琬如想起这东西是被“他”强送的,都想直接丢回给他,不过只可惜拿不下来罢了。
“是啊,我也想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呢。”解琬如的音调突然变了,阴阳怪气的,张日山听得只觉得手发痒,想打人。
但是不行,得忍住。
“好了,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解琬如从荷包里摸出了馄饨钱,放在桌上准备离开,结果被张日山一把拉住了荷包。
解琬如侧身回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乎趴在桌上来拉她的张日山,她眉梢微挑,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在问他在做什么。
“就,就是……当时,我,我不是有意的,当时是我不懂事……并不是真的有意冒犯,也、也不是有意辜负你的好意的……”张日山被她这模样唬得一愣,磕巴的说不出一句流利话。
说完他自己都闹了个大红脸,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解琬如,像是她不回答就不放手一样。
“放手。”解琬如凤眸一扬,音调上升,明明如长得不算凶神恶煞,但是唬人却是屡试不爽。
张日山下意识的松手了,立定站好看向她,像是在等训话。
“你呀,怎么不学学张启山好的地方,非要学他一样耍无赖?”眼前人笑得很无奈,明明说是北方人,可如今的语调却像是南方特有的腔调,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一样,让人听了耳朵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