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逊举目张望,自己周边除了身穿红制服的英国步兵,以及蓝制服的瑞典士兵外,而在不远处,还有七八个站在防海堤道上面,看热闹的尼德兰农夫。
很快的,一名返乡的荷兰贵族军官走了过去,挥舞着手中皮鞭,趾高气昂的命令这些农夫为他搬运登陆艇上的大件行李。
然而,表情木讷的尼德兰农夫看了看流亡贵族,发现对方丝毫没有掏钱的举动。随即,失望的农夫们就朝地面猛吐了一口浓痰,然后扭头就跑,气得荷兰贵族就要掏枪射击,却发现没有填装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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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围观的英国士兵和瑞典士兵一个个乐不可支,哈哈大笑,没有谁愿意帮助这个不愿意花钱的荷兰吝啬鬼。
“纳尔逊将军,来乘坐我副官的马吧!”
熟悉的声音是从身后传来,不用转头看,纳尔逊就知道来人就是约克公爵(弗雷德里克王子),英国远征军地面部队的司令官。
纳尔逊接过公爵副官送来的战马缰绳,点头致谢后,便纵身一跃,坐稳于马背上。显然的,这位海军中将的马术也是非常不错。
“我听说,你一直反对这次远征荷兰?”约克公爵是慢慢靠近了,低声说的这句话。
“没错!请恕我直言,这里太安静了,法国人不可能不知道我们会在荷兰登陆,一定会有应对措施,就像……”在说到这里时,纳尔逊似乎回想到一些终生难忘的场景,一时间头疼欲裂。
“那只是一个意外!”约克公爵言不由衷的解释说。
纳尔逊猛地抬起头,一字一句的回应说:“不,司令官阁下,哥本哈根海战绝不是意外,而是法国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
“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这是一位英国医生告诉纳尔逊的一句至理名言。只是医生没有告诉他此话的出处。
那是“懂王”安德鲁,在法国一本医学杂志上说过的话,他强调可以使用“暴露疗法”来治疗一些场景恐惧症。只是效果,因人而异罢了。
英国陆军元帅继续追问道:“所以你坚持认为,大英帝国应该重返地中海,在保卫直布罗陀要塞的同时,还要继续封锁法属地中海舰队与土伦港,伺机夺回那不勒斯王国与西西里王国的控制权?
但你是知道的,想要继续控制那不勒斯,就意味着在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结束80多年后,我们需要与西班牙王国重新开战。你不认为帝国的敌人太多了一点吗。”
纳尔逊点头回应道:“七年战争的时候,我们也是联合普鲁士对抗整个欧洲,但同样是赢得了胜利。我们甚至夺取了包括魁北克,法属印度在内的,法国绝大部分的殖民地。”
“普鲁士不是奥地利,安德鲁的独-裁共和国也不是路易十五的法国。”约克公爵听后摇了摇头,出言提醒着对方。
尽管是最坚定的盟友,但英国上位者普遍都不看好哈布斯堡家族,从1794年以来,差不多是屡战屡败,前后已损失了40多万军队。
而腓特烈大帝时代的普鲁士,即便是被法普俄三国联军狂揍,先是丢了东普鲁士,后主动放弃了首都柏林,形势一度岌岌可危,但其国内极少有叛乱发生,民众依然在支持国王和军队。
反观奥地利这边,发动暴动的波兰军民几乎围歼了奥地利兵团,还伺机收复了所有的奥占波兰领土,为此波兰人组建了一支拥有8万兵力的自由军团;
此外,法国-军队也在近期公然宣称,会遵从统帅部的指示,在半年内将波西米亚的北部地区,陆续交还给捷克的民族自治政-府;
如今,在斯洛伐克、在匈牙利、在克罗地亚等地,当地的自由派分子(布尔乔亚与小布尔乔亚),已经与投靠法国的武装反抗者合作,意在推翻哈布斯堡王朝支持的本地大贵族统治。
为了改变这一切,身为英国陆军元帅的弗雷德里克王子,属于最积极出兵开辟第二战场的高层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