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难道——”丹不可思议地看向她,“他山计划其实就是弑……”。
“嘘,你知道答案就行,把它埋在心底。”
“可是这个计划具体要怎么实施呢?根据往期的记载,我们连那支都是惨胜。”
“你可知道天下气运分权?”
“就是风水学中汇聚龙气的方式?”
“不,隐土的权力,是祂给的。”战首给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是因为履行某种契约?”丹尽量按照“经验”猜测。
“真相对我们来说太遥远了,遥不可及。”战首回首后方,有些伤感,“我们太渺小了,一代一代,苟延残喘。”
“那么他山毁掉之后,便是连苟延残喘的后路都不留。”丹能想到的只有破釜沉舟来描述。
“因为我们早已预见,那个暗无天日的未来。”空气似乎有些粘稠了,丹能从中感觉到话语的沉重,“既见未来,如何不挣扎。”
“但是,弑……那是不可能的。”丹摇了摇头,他见识过神的“实力”,挥手间足以让他魂飞魄散。
“你可在玄冥见过祂?”
“是的。”
“你激怒了祂,却能安然无恙。”
“或许,站在这里的我,并不是我。”丹自嘲道。
战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你可知‘问道’能有几人遇到祂?”
“应该……不少吧。”丹其实也是稀里糊涂的,好像祂想,所以祂就出现了,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至少,在所有预见的未来中,你是为数不多的关键,你要知道这一点,这足以让我为你堵上所有的未来。”
“在这场神明的游戏里,我不知道为何有暗无天日的未来,阿闻也不知道,我的老师,还有不老仁……所有人都很绝望。我们不知道,为何是这样的结局!或许神明玩腻了,或许我们衰败了,堕落了,在无数次圣战的胜利中,走向了失败的结局。”战首忽然大口的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在失色的天地间化成一股阴湿的薰风,最后天地重新有了颜色。
“您……,或许预言没那么准?”
“呵,你可知我们的所有能力,都来自什么地方?”
“我知道。”丹肃然点头。
窃神之力者,神囚也。
“但我还是相信,预见的结局是可以改变的,”丹在太阳下灿然一笑,山风吹拂,黑衫随舞。
“倒是有几分让青儿称赞的资本。”战首漠然回应,结束了这段谈话。
接下来的几天,牝幺带着圣子丹在巫堡附近里里外外转悠,来来往往的哨巫和汇报战况的将士都认识了一遍,但就是那幢阁楼禁止他入内。
好在他发现青儿似乎拜了吟者为师,阁楼里经常传来箫乐,于是他也找了根笛子,就坐依在楼下,利用战事为数不多的间隙,来个“鼓瑟古琴,笙磬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