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丽点头:“对,的确是这样。这些人给我的感觉……嗯…除了像是士兵,更像是执行命令的机器,似乎没有感情可言。要知道我曾经被关在元州的宾馆时,曾经也色诱过在房间盯着我的人,呵呵,可是……完全没用。即便我主动脱的光溜溜的,都没用,丝毫都引不起那人的兴趣。”
“可是……”
“我警告你哦!”左铃突然打断了陈浩的话,“你要是再问一些跟案情无关的细节,哼哼,以陆鱼塘为例!”
陈浩瞥了眼一脸惨相的陆鱼塘,打了个寒颤:“可是为什么在墓园的时候,你的色诱就起作用了呢?你不是说那帮人的定力很好么?”
袁文丽慌张摆手道:“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我没有骗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忘记说了,当天晚上盯着我去解手的那个人,是他们之中说话唯一不带口音的,也是他们之中唯一表现的比较像正常男人的人。”
陈浩一怔:“这个人不带口音?”
袁文丽点头,表情笃定的回道:“对,不带!哦不……我的意思是他的普通话口音我能听出是哪里的,不像其他人的口音……也就是你们刚才推测的是缅甸那边的口音,而这个人说话的味道绝对不是缅甸那边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元州本地人。”
“明白。接着说,这个说话不带缅甸口音的人……你见过几次?是在宾馆被看押的时候就见过,还是来到金州之后才见到他的?”
袁文丽轻叹了一声:“早就见过。这个人,以前跟着坚哥去过几回夜总会,就类似程建忠的角色一样,应该是坚哥身边最为信任的马仔。以前在夜总会的时候,这个人就背着坚哥有意无意的挑逗过我,所以当时我看见是他盯着我去解手,我就觉得机会来了。”
陈浩微微颔首,沉思了片刻之后,又问道:“你是担心自己的爷爷奶奶,所以才无奈的配合他们来到金州谋杀程建忠。那你把人打晕了逃跑,这事儿……你就不担心自己爷爷奶奶有危险么?”
“当然担心。所以我在拦到一辆货车之后,用司机的手机给我爷爷打了电话,让他趁着大半夜带着我奶奶去亲戚那里躲些天,不要回家。我……爷爷知道我吸毒的事儿,但一直也拿我没办法,所以他当时就问我是不是因为吸毒在外头惹了什么事儿,我就简单的说是,而且是惹了大事,让他们赶紧离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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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点头:“对,元州警方是在你的一位亲戚家里找到你爷爷奶奶的。那……为什么你的爷爷奶奶或者你的亲戚,不报警?”
“应该是……为了我吧。以前我也因为吸毒的事惹了社会上的人,都闹到我家里去了,可我爷爷奶奶也只是忍气吞声没有报警,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报了警的话,我就会被抓去戒毒,或者……会因为吸毒所牵连起的别的什么事儿而被判刑。”
陈浩嘴角一扬:“听你这话……你应该是除了单纯的吸毒之外,还犯过别的什么事儿吧?而且你的爷爷奶奶肯定也知道这事儿,所以他们才不敢报警。”
袁文丽垂头沉默了片刻,细声回道:“是……我承认,我刚吸上毒那会儿还小,不懂事……把一位远房表妹也带着吸上了毒,她们家当时拿着我劝表妹吸毒的短信记录闹到我家来了。我……爷爷还是懂些法的,知道教唆他人吸毒,是会被判刑的,要不是我爷爷奶奶下跪央求他们,还赔了他们一笔钱,他们当时就报警了。其实直到现在……我那个表妹家里头还是拿着短信记录隔三差五的找我或是我爷爷借钱,我们不敢不借。哎,现在坦白了也好,不然只怕他们会敲诈我爷爷奶奶到死。”
陈浩甩了甩头:“你爷爷还真是疼你。这下好了,你,教唆他人吸毒罪;你爷爷奶奶,包庇罪;你那表妹家,敲诈勒索罪,真特么热闹。关于程建忠的这件案子,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袁文丽仰面盯着天花板愣了片刻,摇头:“没有了,我知道的都如实交代了。”
“行吧。你也别太担心,如果你所交代的话对于我们侦破案件有重大帮助的话,还是可以视为立功的,你的教唆他人吸毒罪也会被轻判。至于你的爷爷奶奶么……已经满了八十岁,对吧?那就可能是罚罚款、缓刑监外执行之类的,应该不会坐牢。”
听到这话袁文丽松了口气,紧抿着嘴点了点头:“那就好……我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我就担心会……连累两位老人。”
“你知道的都已经全部交代了,对吧?那就……”说着陈浩向陆鱼塘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陆鱼塘指了指左铃:“别问我,问这位姑奶奶。要是又说错了什么,我可扛不起第二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