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这些话之后,陆鱼塘摸着下巴的胡茬,拧着眉头一语不发。
而谭鹏飞则讪笑道:“实话……我都说了,呵呵,我承认,当年是我的错……才…才区别对待了你们仨,而且还让你们仨没有被领养出去,这……都是我的错哈。可是……现在来看结果也不挺好的嘛,你看看,你们仨现在应该都是身份不低的人,对不对?”
“啪!”
老花镜,在空中飞扬。
一声脆响,谭鹏飞是眼冒金星、头晕目眩,险些一头栽进绿化带里。
那张老脸上,多了五个通红的指印。
陆鱼塘甩了甩手,冷声道:“你……特么还算是个人么?没有胆子受贿就算了,对三个孤儿去发泄自己的情绪,这也是个人能做出来的事!?就你这品行,还能去做儿童福利院的领导!?”
知道自己儿子把柄被陆鱼塘捏在手里,所以一把年纪还挨了年轻人一巴掌的谭鹏飞也不敢发作,揉了揉脸之后,还是强打起了笑脸……
“行,你受委屈了,这一巴掌我活该!只是……呵呵,现在我实话也说了,这一耳光也挨了,小陆啊……你看我儿子的事儿……”
陆鱼塘没接他的话茬,而是问道:“当年受贿的那个副局长,叫什么?”
谭鹏飞一愣:“你是想……算了吧,人家五年前就去世了。”
“死了是吧?行。”说着陆鱼塘站起了身来,“行,死人,的确可以放过。拜拜。”
谭鹏飞一把抓住了陆鱼塘的胳膊,急声道:“那我儿子……”
陆鱼塘嘴角一扬,淡淡道……
“我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儿子死了么?”
谭鹏飞倒吸了口气:“这话问的……当然没死啊。”
陆鱼塘呲牙一笑:“死人,才能放过。不如……让你儿子自杀什么的,也行呐。”
话毕陆鱼塘甩开了谭鹏飞的手,无视身后的他是如何的大声哀求,扬长而去。
开着那台从清道夫手中抢来的运尸车在县城晃悠了几圈之后,陆鱼塘在县郊一个几乎已经没人住的老旧小区内,租下了一个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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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些美金和金条都存放在车库之后,陆鱼塘将具体的地址发送给了王彻。
然后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的他实在扛不住了,拉上了车库的卷帘门,就躺在那一摞摞的美金上头,呼呼大睡了起来。
可只睡了个把钟头左右,裤兜里得手机震动了起来,把他给惊醒了。
掏出一看,苏影打来的。
“你好,苏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