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来是想要陛下收回皇命,怎么到你这里,还要免费修驰道。”
“闭嘴,妇人之见,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私自来找陛下。”渭阳侯转头训斥。
头发斑白的渭阳侯嬴傒一发怒,魏氏也不敢多嘴。
她就这点好,能够分辨出渭阳侯嬴傒是真发怒还是假发怒。
见魏氏不敢说话,嬴傒负手走在甬道上,叹息了一声:
“陛下越发威压了,心思也是阴沉如海,不可捉摸。”
十几岁的嬴政,嬴傒还能看出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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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几岁的嬴政,嬴傒已经看不透了,这要到了三四十岁,还能了得?
“你记住,我是陛下叔父,咱家最大的靠山就是与陛下的情分和血脉联系,陛下心里有我,咱们渭阳侯府,就算是一个秦半两都没有了,依旧会屹立不倒。”
青年时期的嬴傒,冲动易怒,所以丢失了君王继承人的身份。
中年时期的嬴傒,冲动虽然减少,但很固执,一心为了大秦,尽心尽力。
步入老年,嬴傒就开始修身养性,也不再如曾经那般冲动,以前很多看不明白的,也都慢慢看明白了。
正应了那句话,人老精,马老滑。
刚刚始皇帝把嬴世安、嬴佑说成自家人,就是再给他们一个选择。
若是一个选择不好,那就危险了。
在嬴傒与魏氏离开后,始皇帝依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玉把件。
嬴世安是嬴傒的小儿子。
嬴佑是自己最小叔父的遗孤,虽然始皇帝对嬴佑父亲印象不深,但也要照拂。
这次强行把他们土地征收,确实也有点不好。
“就当投桃报李吧,伏青,拟旨,嬴世安、嬴佑献地有功,取消戴罪之身。”
“喏!”
不远处快速跑来一个宦官,开始研墨。
赵高去了东山找姜妄,只能用其他宦官。
始皇帝没想到,就因为感念嬴傒出钱修建驰道,他取消了两个兄弟的戴罪之身,这两兄弟更欢快了,无意间把辽东的僵局打破了。
当然,这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