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恳请陛下责罚。”杨炳一个头磕在地上。
辛应乾也跟着叩首,“臣有罪,恳请陛下责罚。”
其他人:“臣等有罪。”
“都起来吧。”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剩下的那几个营朕也不看了,回宫。”
张宏随之喊喝:“起驾,回宫。”
众人有的随圣驾离去,有的则留在原地。
协理京营戎政兵部左侍郎辛应乾,狠狠的瞪了杨炳一眼。
辛应乾这个协理京营戎政,是新上任的,他属于是无妄之灾。
杨炳也不敢说别的。
其实,京营的情况,杨炳都知道。
他能当上总督京营戎政,能力还是有的。
他也不是不想把京营的兵练好,而是不能。
京营是勋贵的自留地,里面牵涉太多了,他杨炳本身又是勋贵,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同舟共济。
他自己可以不捞好处,可他不能拦着别人捞好处。
你不上路,但你也不能挡路。
京营的水很深,深到就连文官,也只能拿到协理京营戎政,而拿不到总督京营戎政。
当然,这也与嘉靖皇帝本人有关。
嘉靖皇帝帝王权术可谓顶流,京营的关防大印只给由勋贵担任的总督京营戎政,而文臣担任的协理京营戎政,不管文臣怎么上疏请求,嘉靖皇帝就是不给文臣关防。
这也就导致在京营中,勋贵是妥妥的一把手,文官再厉害,可手里头没关防大印,也只能沦为副手。
协理京营戎政的辛应乾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就算是把眼睛瞪瞎也没用,对着杨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待辛应乾离开后,抚宁侯朱岗问道:“彰武伯,咱们该怎么办?”
彰武伯杨炳,一大把年纪了,资历很深,对着朱岗,也不用太过客气。
“我们都是做臣子的,你不知道怎么办,我上哪去知道。”
永康侯徐文炜叹了一口气,“成安伯这一家,算是完了,作假作到陛下头上,还不如跟神枢五营的马国承一样,把吃空饷的事认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