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单?”
朱标本就聪慧,微微一愣之后,结合整体言语中的意思,几乎瞬间便明白了“买单”之意,
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此刻已隐隐有所猜测的朱标,却并未急着抛出自己的答案,“显扬你的意思就是,咱大明欲干一场买卖,却让它人来出这个本钱?”
“却不知你所提及的冤大头,替咱大明背锅的“它人”,...指的是谁?”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吴忧相处日久,朱标虽初心未改,然而行事风格,以及一些思维观念,却在潜移默化之中,有了极大的转变,
其言谈举止,私底下虽不如往日那般沉稳内敛,然而其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却更具灵性,
而朱标自吴忧立于朝堂之后的这种,仿佛判若两人的转变,有时甚至让朱元璋都感到惊诧不已,同时又欣慰非常!
“以殿下您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臣说的是谁,更何况,仅以劳动力而言,一头牛起码可顶两个壮汉,耕田犁地,拖拉运送,又好养活,
若咱抽调一位壮汉,却给补上一头耕牛,先姑且不论其它,仅以劳动力而论,殿下您说,民间的劳动力是增加了?还是缺失了?”
朱标并非不知人间疾苦之人,对于吴忧所提及的问题,自然心明如镜,而对于被吴忧所惦记的背锅侠,答案已不言而喻,
以耕牛补充民间流失的劳动力,本就是可行之举,而论及耕牛,纵观天下,还有比漠北草原更为充沛之地吗?
而转嫁损失的对象,替大明买单的冤大头,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不言而明,自然是以残元为首,盘踞漠北的各方异族,
含笑点头点头,太子朱标提起茶壶给吴忧添上茶水,颇为感叹的说道,“说到底,古往今来,咱华夏民族对待异族,大多以怀柔安抚为主,即便大获全胜,也少有斩尽杀绝之事,
更是罕有人提及,掠夺异族之财物,壮大己身,显扬你所谋于异族而言,虽堪称冷酷,但站在我大明的立场而言,又何尝不是普济天下黎民?”
嘴角泛起一缕蔑视,吴忧极为不屑的说道,“说到底,臣做的是大明的官,所思所想,自然该费尽心机的替我大明谋取利益,此乃臣之本份,
至于天下异族,是死是活,与臣何干?与我大明何干?于我大明无数黎民,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