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吓得匍匐在地,脑袋磕得砰砰响。
“杀了他。”,荷花使神情冷漠,丝毫不顾及老六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前辈,这样不好吧!”,陈演有点不忍。
“哼!妇人之仁,你可知他真实身份?”,荷花使目光直射陈演,眸中一丝愠怒一闪而逝。
到底是年轻,不知世间险恶。
“那他到底是何身份?”
陈演不淡定了,他潜意识认定老六就是一个山匪头子,不过是借着卖药材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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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他本名麻录,乃厌仵道命魂殿殿主第十三位入门弟子,而你看到的那些药材,也并非救治病人,而是另有所谋。”
荷花使话音刚落,一旁的老六忽地掏出一枝红色烟花,扔向天上。
轰——
烟花散开,排列成一道优美的弧形,随即快速隐去。
“糟了,他要自杀。”,陈演眼尖,看到老六做了一个隐晦的动作。
“这不是自杀,他是在离魂。”,荷花使伸手一挥,老六如同枯木一般,直直坠地。
地上,一豆灯火亮起,随即化作一道青烟离去。
“离魂?”,陈演疑惑不解。
“他是命魂殿弟子,每个弟子出殿都会点亮一盏天灯,他怕我们会将其神魂一起斩杀,故抛却肉体不要,也要逃回魂殿,这样才能在下一次找到合适的炉鼎时快速复生。”,荷花使解释道。
“那前辈刚刚为何不出手杀了他?”,陈演有点无语。
“我若出手,势必会引起厌仵道和忘情观之间的纷争,但你不同,你乃蛊道中人,你杀了他,属于私斗性质,只能怪他学艺不精,自作自受罢了。”,荷花使摇了摇头。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饶是她修为高绝,也不敢太过冲动,涉及到宗门这种庞然大物,那就不是个人情感所能左右,必须权衡利弊,讲究得失才行。
“假逍遥还是比不得真逍遥啊!”,荷花使眺眼远望,有感而发。
陈演似懂非懂,仿佛已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