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儿此时哪还管得着小翠那有气无力的拳头,他只知道用手紧紧的掐着谢文姬的人中,另一只手则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
小翠在打了空空儿几拳后,便觉得不对劲了,哪有这样非礼别人的,忙停下手来看向谢文姬。此时谢文姬的脸已变成乌青的颜色,小翠一见,随后便爬了起来冲出门外,朝着酒楼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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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姑娘,你醒醒啊……”
颤抖的哭音传出老远,书房内几名仆人正手足无措的看着。
“你再哭,老娘弄死你。滚远点……”
从酒楼赶回的孙媚儿以接手空空儿的急救工作,派出去请大夫的仆人也以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良久之后,谢文姬的脸色终于慢慢有了好转,孙媚儿见了,终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这才轻轻的把谢文姬抱进闺房。
空空儿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低垂着头,心思复杂。他在不停的反思自己,从一开始他的思路都错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只能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阴差阳错: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孙媚儿没有跟着杨勉回去,他也没有想到因自己一时贪杯而造成这样的局面。现在,事已至此,惟愿杨勉能够无事。但从昨天现场来看,就算杨勉不死,重伤是免不了的,一个没武学底子的人,被人一击打成喷血,能好到哪里去?……对不起寨主、对不起谢姑娘啊!
空空儿想过谢文姬对杨勉的感情至深,当他看到谢文姬在听到杨勉失踪那一刻时,犹如傻了一般,然后毫无症状的倒下,那一刹那,爱情的真谛在一个江湖汉子眼中得以诠释,……多好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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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杨勉的伤势与昨晚无异,现在呼吸和脉搏也没有改善但也没有变差。公子,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只要不变差,那么就有机会救他一命。……这种伤势也是急不得的,还要多观察。”
一间干净而整洁的房间里,杨勉如睡着一般闭着双眸躺在床上。床前站着一身白衣的胡新国,而吴先生则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正在为杨勉把脉。
胡新国看着躺在床上的杨勉,听到吴先生如此说起,他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急燥不得,便只能说道:“吴先生,辛苦你了。还请多多想些良方,如需要什么名贵药材,尽贵开口,我必为你取来。……救好此人,我必厚谢先生!”
胡新国做为一个世家子弟,张口闭口就是厚报,除了显摆自己的阔气外,其更多的是其格局不大。江湖能人,不光看的是你的阔气,更会看你的胸怀气度。
胡新国听吴先生说杨勉的伤势没继续恶化,他也放心了不少,只要能稳住,机会总是会有的。他心情稍好的来到书房,便见到他父亲胡济民正在书房里,忙开口叫道:“爹,你怎么过来了?”
胡济民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一看就给人一种大儒的观感。他看了眼胡新国:“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能不过来?……现在你准备怎么办?你觉得有这么一位老人吗?”
胡新国听了胡济民的话,先是一愣,他随后便对胡济民最后一句话不禁细细品味起来,想了想没有回答胡济民前面的问题,而是问道:“爹,难道是?……”
胡济民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今天一早就派人去那洞里仔细的查探过了,回报说,洞里的干草一捏就碎,更不要说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哎!”
“爹,那?……这个杨勉以前就是一个砍柴郎。难道真……如刘师爷所说,这个杨勉是被驴给踢开窍了?”胡新国说到这里,嘴角有些抽抽的看了眼杨勉卧床的那个方向。
“现在不管他是否被驴踢过,重点是要救活他。他活过来了,所有问题都将迎刃而解。……如他醒来,你当以最大真诚对待他,侍他床前也不无不可!”
胡济民说到这里,便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的儿子,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对那醉仙居女东家动心思,否则,你最后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胡济民说完后便走出了书房。人老成精,昨晚胡新国的动作他可是一直看在眼里,他还为胡新国对刘师爷的态度感到欣慰。后来他也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便叫了一位昨晚随胡新国行动的家丁,仔细一问,才觉得这件事或许不简单。他当即便安排人今天一早赴山洞一探究竟,当他知道结果后,才知道这所有人都被那个叫杨勉的年轻人给戏耍了。他细细一想,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且不说那些奇技淫巧之物,就他那临危不惧,慷慨赴死的精神,也令他有种想要折节下士的念头。
“啪,啪,啪……”
空空儿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眼,两边腮帮子上的五指印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孙媚儿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只管挥动双手在空空儿脸上的五指印上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