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自然不用多说,吴究的样子被所有人都看得明白,「因果」在上,被扭曲、掩埋的记忆被返还给他们。
“嘁。”刀鬼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当即不屑地勾起嘴角,将长刀横在肩头两手搭在刀身,看上去有些无赖样地说道:“岂不正好?头上那玩意一直笼着,前尘因果,不如今日便一块了了!”
“啪”得一声,吴究被人群中冲出来的妇人轻易推倒在地,摔得个满脸尘,看上去煞是狼狈。
“我那丈夫便是死在你的手中!”
又是“啪”的一声,妇人此举像是点燃了众怒,又是一人满脸怒容冲上去,一巴掌扇在吴究脸上,清脆无比。
“还我那可怜的孩儿来!”
原本就躁动不安的人群再也按捺不住,见刀鬼在一旁笑意盎然,大家自然以为是得了“仙神尊”的默许,互相推搡,势要争做先于他人宣泄往日怒火者。
很快,吴究赤裸的肉身上便布满了淤青伤痕,用以耕作的农具此时成为鞭挞他的刑惩,即使血口遍布也不能使宣泄仇恨的人群满足。
他本人沉默地承受这一切,亦或是凭他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反抗,人们也未曾给他半刻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血液慢慢从泥土上蔓延开来,直至将人群外边江蓓的白鞋染得通红,血浆很快便遮盖住上边的泥泞。
“够了。”阿泠摇头上前,却立马被痛得一个趔趄——
他惊愕抬头,笑意盎然的眼神穿过人群打在他自己身上,阿泠下意识捂住脑袋,他从未见过自己那双异瞳中迸射出如此残忍的笑意。
恍然间,他听到、也只有他能听到来自另一个自己充满笑意的低语:
“岂不正好?前尘因果,此刻、此地有我在——可一便了了。”
天空上,「因果」大网悄然晃动,似是回应了阿泠这句自言自语一般,缺失的网节像活物血肉一样自行生长。
江蓓都未曾注意到身边阿泠的异常,此刻此地,再无一人向他投注眼神,仿佛他只是沉默的旁观者。
而在人群中央,站在吴究身边的刀鬼虽然也是无人注视,双手懒散搭着的那把黑刀被溅了不少鲜血,却更像是沉默的靠山。
那具新生的肉身被打、被踩,被纯朴的工具砍杀得四肢分离血肉模糊,然而他飞溅的鲜血却彻底化作了供给仇恨持续燃烧的薪柴,使得人们的宣泄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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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鬼笑盈盈地看着,时不时往身前递一些纯净灵蕴,轻声对人们笑道:“都给我他娘的好好打,用点力气打,打不够的,回家吃些东西,吃饱了回来接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