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雾气实在是太大，我根本看不见他。

红衣女已经举着她的长指甲伸向了我的脖子，我想聚炁，却因为心不能归一迟迟不能聚成。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我浑身竟然僵在原地不能动了！

“小生，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

红衣女扯着唱戏的嗓子问我，手已经探向了我的胸口。

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以老头儿教我的方法暂闭聪力，把心思转到别的地方去。

这一招果然有用，聚炁破控，我咬破手指凌空画罗汉鼓皮上的罗刹脸，随后将其附在大环刀上。

再睁眼时我手上已经有了分寸，抬眼看了一下红衣，我吐出两个字，“红色。”

寒光一刹，红衣女的身形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彻底消失。

浓雾还没彻底散去，红衣女消失不久，雾中又出现了几只只剩下骨头的骷髅猎狗。

他们身形小速度又快，好在老头教我的眼观六路能派得上用场。

虽然费了几分力气，但到四更时这些玩意也一个都没留。

我实在累的不行，倚着刀站着愣是不坐下。

直到五更天亮，浓雾才缓缓散去。

我原以为老头是不知道跑到哪个地方躲清闲去了，可仔细一看，他就在不远处翘着腿看着我，表情很是欣慰。

“怎么样？得你真传了吧！”

好歹今晚我也对付了不少脏玩意，他也应该满意了。

谁料他一开口就是一盆冷水将我从头淋到脚。

“哼！以你的水平来看，还差的远呢！勉强出半个师。”

我狠狠白了他一眼，想着他是从小到大没吃过几两糖的，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一句。

“行，那明天再来！我让你看看我的真本事！”我赌气收刀要走。

“明天不会再有什么鬼怪出现了。”老头冒出这么一句。

“那就下个月十五再来！”

“下个月也不会再有了。”

老头儿双手垫在脑袋后面，眯着眼睛砸吧了几下嘴里叼着的草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