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澍听到这话,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神色慌张,连忙解释:“将军,属下对这件事确实毫不知情啊!也许是下面的人禀报时出现了差错……”
“哼!”马三枪一声冷哼,直接打断了阴澍的话语,“误报?你以为本将是那么好糊弄的三岁小孩吗?这种借口也亏你说得出口!”
此时的阴澍已是满头大汗,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滴落下来。
他结结巴巴地继续说:“将军息怒,其实还有内情。景潋观乃是幽煜部长生前曾经冠巾待过的道观,而如今已化为鬼将的承康子,更是部长六百多年前的徒孙。”
“所以此事牵连甚广,属下才未及时上报。”
随着阴澍话音落下,只听得“滴答滴答滴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原来是他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地砖之上。
“是吗?”
阴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说道:“将军,末将知罪,末将实在是愧对陛下的信任与重托啊!”
马三枪却一脸不耐烦地挥挥手,喝道:“够了!收起你那副娘兮兮的模样!若本将真想取你性命,早在刚才就已经动手将你砍死了!”
“吾心里清楚得很,你不过是想瞒着幽煜三天时间罢了,然后打算独自一人悄悄前去围剿。”
“你很崇拜他,对吧?吾能从你的眼神和言行之中看出这一点来。”
“而且,你绝对不希望看到幽煜的名声——沾染上哪怕一丝一毫的污点。本将说得可对?”
“是……是的,将军。”阴澍颤抖着嘴唇,嗫嚅道。
他垂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仿佛那里有着什么能够拯救——他此刻窘迫处境的神奇力量一般。
然而事实上,除了冰冷坚硬的地砖之外,再无其他。
【好惨啊!粉头马甲掉了。】
【呜呜呜……】
马三枪敲打着刀柄,语重心长道:“军中之事,无论巨细,皆非等闲。任何隐匿不报之举,皆为重罪!”
“幽煜部长若知晓,定然不愿你如此行事……”
“罢了!此次权且饶恕于你,然下不为例,若再有此类情形出现,定然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