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通了。

另一头的洛雅琴先开了口：“感谢这次救命之恩，过几天来飞机场送我吧，我给你准备了谢礼。”

“谢礼就不用了，你这是要回首都京城市了吗？”

“不，出国！”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悲喜。

“是要带走。。带走晓薰吗？”林霜莫名哽咽了一下。

看着旁边天真烂漫，自顾自玩着的女儿，瞬间感觉悲痛像排山倒海的海啸撞在胸口，一时间差点拿不稳手机。

姜芙过去轻轻把妹妹抱在怀里，眼神犀利的对林霜说道：“告诉洛阿姨，除非我死了！”

不知道洛雅琴有没有听到姜芙的话，只听她淡淡回复道：“不！我一个人去国外转转，有机会就在那边发展。”

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但林霜似乎又有点不甘：“以前你说怕他，怕被爆大瓜，才不认女儿的。现在你都准备出国了，还要顾虑这些吗？”

“这次火灾很蹊跷，这是他对我的警告，也是我出国并且不带女儿的原因之一。”

林霜心中一凛，诚挚道歉道：“对不起，其实早就有迹象的，我没能。。。。。。”

洛雅琴打断道：“千万别这样说，我这条命都是你救的。而且这不是我不带女儿的主要原因。”

林霜拿着电话，静静等她继续说话。

“爱是分先来后到的。”洛雅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来的太晚了。”

“要说先来后到，你才是最先来的才对。”

电话那一头，传来抽纸巾的声音，好像洛雅琴在抹着眼泪：“不，是我晚了。我看到这几天，你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看到她眼里满满都是你。听到她一声一声的喊你妈妈。”

“我就知道我来晚了。她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我的位置了。”

洛雅琴停顿了一下，又再次说道：“老天给过我机会，我可以先在她心里占位置的。我搞砸了。。。”

林霜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伤心的女人。

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