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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往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接到了赵春雨的电话。
按照惯例,三个人一起订票回家,漫漫路途,斗斗地主,是一个绝佳的消遣方式。
童云开没有多说,只是简单解释了一下要见陈星辰,所以提前往回赶。
聊了两句,赵春雨便挂断了电话。
通话的时候,赵春雨没提陈欣然,陈欣然也一句没吭声,但是童云开知道,她应该就在旁边。
挂断电话后,童云开想了想,给陈欣然发了一条信息:有点儿急事儿,我提前回去了!
得知童云开居然提前跑了,陈欣然表面上没什么异样,心里却不由有些闷闷的,以至于赵春雨问了几句话都没听到。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赵春雨碰了一下陈欣然的胳膊,嗔怪着问道。
“最后一门考的一塌糊涂,有可能要挂!”陈欣然愁眉苦脸的说道。
她学习一直不好,走特殊通道上的大学,入学以后,挂不挂科,全凭本事,陈欣然还算比较有分寸,她知道必须拿到这个毕业证,不然家里给铺的路就全断了。
按照既定计划,大学毕业后,先去当老师,然后再去教育局,这辈子就没啥事儿了,悠哉悠哉的过就行了!
当然,关系打点的再好,有些事情,还需要陈欣然亲力亲为。
对陈欣然来讲,人生有两大难关,一个是必须拿到大学毕业证,一个是必须拿到教师资格证。
陈欣然备考很认真,每年临阵磨枪的这段时间,对她来讲都是最为煎熬的,好在运气比较好,虽然每次都考的胆战心惊,但是截止到目前,还一科没挂过,说起来还真有些惊奇。
“每次都这么说,哪次也没见你挂过?考完了就别瞎琢磨了,实在不行挂了就补考呗!”赵春雨笑着说道。
陈欣然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就在这时,手机振了一下,打开一看,童云开的短信。
也不知怎么的,心头那团莫名其妙的雾霾一下子散开。
“不用什么都汇报!”陈欣然趁赵春雨没注意,快速回了一条信息。
“走吧,吃饭去吧!”将手机揣兜里,陈欣然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兴致勃勃的说道。
赵春雨看着她堪比六月天说变就变的脸,一脸无语。
赶回云台已经晚上十二点,童云开没让童云重来接,出站直接打了个车。
打开房门,童云重和陈星辰正在等着他。
客厅的茶几上,摆着几样小菜和一瓶酒。
“这么晚了,还要给我接风洗尘?”童云开笑着说道。
陈星辰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着许久不见的童云开,笑了笑,一言不发。
曾经放浪不羁的少年,眼神中多了一丝沉重。
人啊,不管混成什么样儿,父母子女,永远都是最大的牵绊,也是在这个操蛋世界上苟活的最大动力和最牢固后盾,一旦跟至亲的人闹掰了,成了人世间的浮萍,想重新扎根,很难,很难!
“还摆了三个杯子,你能喝?”看了看陈星辰脑袋上的绷带,童云开笑着问道。
“能喝不能喝的也比你能喝!”陈星辰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那就别废话了,坐下!开喝!”童云重一看,立马张罗道。
酒是一个好东西,尤其跟性情相投的小伙伴一起喝,多余的话完全不用说,都在酒里,都在心里。
痛痛快快的干完两瓶,三个人醉醺醺的各自睡去。
第二天,童云开带着陈星辰回到了老家。
陈星辰不想再回那个让他伤碎了心的家,他要凭借自己的本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年关将至,先去童家庄过年,过完年以后,再做打算!
常年不住人,小土屋有些破败,童云开跟大伯一商量,决定简单修缮一下。
外面墙体上一层面砖,屋顶更换瓦片和芦苇席子,内墙刷石灰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