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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一上午过去了,两人刚刚从现场转回来。
从余庆丰的表情来看,事情好像比较严重。
检维修项目,跟车间密不可分,车间要求的高度,和项目部界定的范围,以及小施工队们提供的最终服务,永远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车间恨不得借机让你帮忙把整个装置翻新一遍,项目部要控制项目资金,越精确越好,施工队要控制成本,小打小闹的活儿,自然不会派嫡系部队出征,一般就是转给下边的外包队伍,从外边劳务上找几个人,糊弄糊弄就完事儿。
基于这种不可调和的矛盾,每次余庆丰去现场,都是走到哪儿吵到哪儿。
不管吵的多激烈,余庆丰最为人称道的,就是从不急眼,和煦的笑容就像刻在脸上一样,不管对面怎么暴跳如雷,始终不急不躁温文尔雅的讲道理。
有余庆丰在,矛盾永远不会激化,当然,也很难有效解决。
说实话,就这么个现状,也很难解决。
所以,能让余庆丰脸色这么难看的,应该是比较严重的事情。
韩冠名倒是很从容,来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童云开,笑着问道:“还没搞完?”
“马上好了!”童云开伸了一个懒腰,笑着说道。
自从借钱给韩冠名解了燃眉之急之后,两人的关系更上一层楼。
说话的时候,童云开下意识的看了余庆丰一眼,立马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
对余庆丰这个人,他了解不多,但是印象很深,讲话做事,官里官腔,不管去哪儿,手里必端着一个保温杯,渴不渴不知道,但时不时抿上一口,倒不失为一个稳定节奏的利器。
余庆丰待人和善,倒是主动跟自己聊过几次,讲话云里雾里的,总感觉话里有话,套路满满,十分不真诚。
但是不管怎样,这人的表情和情绪管理,堪称出神入化。
眼下这副表情,放在别人脸上可能稀松平常,但是对余庆丰来讲,就是失态。
童云开猜测到应该跟韩冠名有关,但是没表现出任何异常。
说起韩冠名,不得不竖一竖大拇指,这厮年纪虽轻,但是破局能力一流,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很清楚每一步该怎么走,认准方向之后,杀伐果断,敢作敢为,没有丝毫的弯弯绕绕,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并不蛮干,非常擅长协调各方意见,论起情绪管理能力,不输余庆丰。
不同的是,余庆丰的淡定,更像是表演艺术家,韩冠名的淡定,是真的淡定。
紧接着,一个小队长拿着签证单来找人签字,看了看两个人都在,不由有些懵。
以前都是余庆丰签,人不在这边,就打电话告知一声,先攒着以后补签,韩冠名到位以后,有没有授权不知道,反正自动将这些权利揽了过来。
“余工,韩工,这个吊车台班,谁给签啊?”小队长很年轻,不会察言观色,讲话也彪呼呼的。
“你们扎架子,还需要用到吊车?”余庆丰轻声问道。
“哎呀,一堆脚手架都在底下压着,一根一根抽的话,不知道抽到什么时候呢!这个活儿又催的那么急,我跟韩工打招呼了,叫了个吊车,一钩子勾出来了!”小队长表情夸张的强调道。
“你一定要搞清楚,这都是包工包料的活儿,你想叫吊车可以,叫直升机也没问题,但是费用你们自己承担!我们跟你们的合同中明确约定,个别不好取费的零星施工,可以计人工,但是没有机械签证这一说!”余庆丰认真道。
“余工,干之前我们可都跟韩工沟通好了啊,这个活儿真要是计人工的话,可比吊车费贵多了!”小队长解释道。
“计不计人工,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本身扎架子的费用里面就包含着材料倒运费!”余庆丰解释道。
说实话,类似的人工和机械,他也签了不少,这可都是创收点,施工队钻了空子,自然会象征性的反哺甲方负责人。
小队长一听,立马咂摸出一丝不同寻常,如果他有经验,这事儿就乖乖不提了,事后商量,总有解决的办法。
但是,他也是干活的,说了不算啊,当下一脸问难的看着韩冠名:“韩工,你看这事儿怎么弄?”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我跟余工商量一下,之后给你一个答复!”韩冠名脸色如常,起身说道。
小队长只能转身离开。
“余工,这事儿当时他们来找我,一开始说是要人工签证,我简单一核算,至少得十好几个,不好交代,就让他们找了个12吨的吊车,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写份澄清说明,让辛部长签个字~~”韩冠名转身看着余庆丰,认真且诚恳的商量道。
两人在厂区内转了一圈,类似的情况冒出来好几出,大都是余庆丰不清楚状况,韩冠名直接拍板定了。
实事求是的讲,效果还是非常不错的,有人蹲守现场,随时协调解决问题,施工效率明显提升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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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车间和施工队的反馈来看,大家对韩冠名还是非常认可的。
短短几十天时间,这就把自己给架空了?
余庆丰很恼火,恼火这年轻人吃相太难看!
“你知道吧,你这样做,程序不对,首先,你不能越级行事,这个按说不用我教你,这是基本常识,其次,你是在给领导挖坑,你以为领导的字儿就那么随便签的吗?”余庆丰恢复常态,看着韩冠名,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