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mis & Samuel(8)

初弥:“……”这无所谓的态度有点欠揍呐……

又一轮的尖叫开始了。

……

下了跳楼机,许多人都腿软了。刚才那个说要和男朋友同生共死的女生被男朋友背着出去,话都说不出来了。

初弥发现刚才自己旁边坐着的那个小姑娘状态还好,除了尖叫声比较大外,下来后并没有其他的状况。

姑娘似乎在找什么人,看到她的时候眼前一亮,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御知戴上了墨镜和帽子,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把墨镜递给了少女。

姑娘跑到初弥面前,脸蛋变得通红,她看了眼旁边的游客,确定没什么人看过来后,小声期待道:“那个,你是不是弥崽?”

初弥对弥崽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她戴上墨镜,食指轻轻按住了女孩的唇:“嘘。”

姑娘手忙脚乱了起来:“我,我叫章乐,我、我是你的妈妈粉!能给我签个名吗?”

初弥点头温和道:“当然可以。”

章乐连忙去拿笔和笔记本,悄咪咪地把东西递了过去,初弥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和粉丝道别后离开。

章乐把笔记本放回包里,非常庆幸自己是一个爱写笔记的人。

她的心脏还在扑通乱跳,脑子里不断刷屏:弥崽真的好漂亮,就算只露出了一双眼睛那也是最好看的眼睛,声音也好好听,来游乐场玩排名第三的跳楼机什么的真是又勇敢又可爱……

激动了半个小时,章乐才平复了心情,不知道刚才在弥崽旁边的是谁,看样子也很年轻,是哥哥或者其他的亲戚吗?

因为御知和初弥除了一部戏的交集外,都没有其他的联系,所以章乐并没有想到是另一个明星。

初弥把入场券上的项目看了一遍,选了一个水上漂流。

这个项目旁边是海洋馆,不过海洋馆得买票才能进,初弥打算玩完这个后就去海洋馆逛逛。

毕竟比起玩,她更喜欢认识点新东西。

买了两件雨衣把全身套了起来后,两人坐上漂流船,从三十米的高度滑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翻涌,从圆形轨道一个转弯,漂流船进入了多人轨道。

旁边的女生没买雨衣,成了落汤鸡,她一边企图控制眼镜,一边抓着船身。

而初御两人几乎是全程都控制住了船身,除了刚开始外,身后的工作人员几乎没有发挥的空间。

下了船,初弥把雨衣脱了下来,披到了女生的身上。

女生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有点走光了,她红着脸说了声谢谢,初弥递给她一包纸巾,然后离开。

海洋馆的动物还是挺多的,初弥主要在那些攻击性较强、有毒之类海洋动物前驻足,记住它们的习性以及生存环境后,又顺便搜一搜百度,然后离开看下一个。

少女看着色彩斑斓的海蛇,眸里折射出奇异的光,她时不时地在备忘录上写上一些东西,表情认真地仿佛把他都忘了。

御知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存在感的确不够强啊。

逛完海洋馆后,两人回了伴月公寓。

御知把电视平板交给了少女,然后进了厨房。

初弥拿着平板点开一部御知主演的电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一边看,一遍琢磨演技。

看完一部电影后,她把平板放下,然后悄悄推开了厨房的门。

少女探了一个脑袋进去,偷偷观察。

修长如玉的少年手里拿着模具,正在用奶油画上图案。

他的动作很流畅,奶油有条有理地被挤出来,成了一朵朵蓝色的小花,看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做了。甜甜的奶香味弥漫开来,其中还混合了巧克力和柠檬芒果的味道。

初弥轻轻拉上门,突然有了作曲的灵感。

这次她很顺畅地就把曲子写完了,还填了词,全程仅仅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翠绿的叶子染上红树莓的气味,涂满糖霜的巧克力格外美妙,薄荷丛中有两只天堂鸟。”

“……带上太阳帽和暹罗猫,在矢车菊花海里打滚,回家时裙摆缀满了小苍兰的味道。”

“……精灵的银发和月牙儿一样勾住了树梢,两只地精在树下捧着肚子笑。”

“……吃下一口甜甜的蛋糕,女孩微笑道,呐,是和爱丽丝一样奇妙的梦境吧。”

少女嫩白手指捏着笔,写下和上一首歌截然不同的风格的句子,她时不时停顿一下,哼着调子看看合不合适。

初弥停下笔的时候,御知已经在后面看很久了。

少女把本子放下,抬眸:“等很久了吗?”

御知摇头:“没有。”他走进厨房,把冰箱里的蛋糕拿了出来,点上“18”字样的蜡烛,问道:“要许个愿吗?”

初弥看着蛋糕上盛开的一朵朵蓝色的矢车菊,花丛间是一个棕发蓝眼的女孩子,女孩子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看起来精致漂亮。

“愿望吗?希望星辰浩瀚,星途璀璨?”

初弥随口说了一句,其实说实话,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愿望,或者说,她的愿望在她失去的那段记忆里。

但是听完她的话,少年却是十分郑重地说道:“好,我陪你一起实现。”

“总感觉,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接上这句话呢。”她状似开玩笑道。

“或许,你的感觉并没有出错。”

少年天青色的眸子深邃得像午夜中的森林,仿佛,要把她连同她的影子,一起吸进去。

她错开了视线,看向了蛋糕上的小人,避开了这个话题。

小人的笔触生动细腻,用简单的线条就将她的特点描绘了出来。就连小人上裙子的款式,也是她曾经穿过的。

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画出来的,需要很熟悉自己外貌、神情,才能准确无误地抓住特定的最有识别度的点,然后再胸有成竹地画下来。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定观察了她很久。可是他一直没有出现,而是一直在蛰伏,耐心十足地等到她高考结束,才重新迈入她的生活。

就像一只不紧不慢地编织着蛛网,等待猎物落网的蜘蛛。

它的复眼偏执地注视着自己唯一的猎物,明明可以直接都口器插入蛹中,吸食血肉。

却又极具耐心和温柔的,等到猎物破茧成蝶时,才吐出蛛丝粘黏到猎物的身上,直至蛛丝,形成新的茧。

矛盾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