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摇头道:“不是冷,是激动!爷爷,看着这一位位石家先祖的灵牌,我不由自主地想跪下来拜祭他们。”
石远海听后心中欢喜,对其道:“这是正常的。不过你也不要急,等等仪式中会让你三跪九叩拜祭先祖的。等仪式结束,你的名字录入族谱后,你就是我们石家名正言顺的嫡孙了。”
若说石武先前还是因为阿大交于他的任务来此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的想来这石氏祠堂了。石远海对他发自内心的关爱,为他力排众议做的这一切让石武很是感动。他将灵牌上的名字一个个记下,想好好做一名石家嫡孙,以后为了石家出生入死都可以。他要完成他爹爹没有做完的事情,用自己的余生去守护石家。
石远海见石老太君一行迟迟不来,有些不耐烦道:“他们是想耍什么花样么?”
石武叹气道:“哎,要是我爹爹能一起回来就好了。这样子也好过老祖宗和小伯他们的猜疑。”
石远海无所谓道:“不要紧的,有爷爷在!爷爷相信你就够了。而且以后等临涛回来了自有定论。”
石武点头道:“嗯。”
根据石家的规矩,非石姓之人不可入石氏祠堂,是故就连石老太君都在祠堂外候着,那两个石家赘婿更是一声不吭地与石老太君一同站着。
等石香玲和石昱他们进来的时候,石远海朗声道:“今日人都来齐了,所为何事你们也知晓了。按照先祖立下的规矩,我在此为石武行入族仪式。你们可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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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听到了。”
“孙女听到了。”
“孙儿听到了。”
石昱等人齐齐跪地,严肃回道。
石远海道:“好!今日乃是盛德三十年腊月廿五,我石家在场子孙听着,石家今日要录入石家嫡孙石武,其母秀翎入族谱之中,可有人有异议?”
“无异议。”
石昱他们齐声回答的时候,石芳玲一阵疑惑。她一直在等她大姐和三哥发难呢,为何到了现在他们都没出反对之声。要是过了三跪九叩之礼,石武将名字录入族谱上了,那再说什么都晚了。
石远海见石家众人并无异议,又对石武道:“上前一步,于神台之下听言。”
石武闻言神情肃穆,恭敬地跪于神台正下方的蒲团之上。
石远海道:“跪地者何人?”
“石临涛之子,石武。”石武道。
石远海道:“今年年方几何?”
“十一岁整。”石武回道。
石远海道:“石临涛妻子亦石武母亲何名?”
“其名秀翎。”石武肃然道。
石远海道:“祖宗有灵,你之所言列祖列宗尽皆听到,若有任何隐瞒之言,定教你不得安生!你可有异议?”
“无异议!”石武心中一片坦荡道。
石远海道:“今日石临涛之妻并未在场,遂由我代笔将其姓名录入。等我录入之后,你当行三跪九叩之礼,自己将名字录入族谱之中,可清楚了?”
“石武清楚。”石武回道。
说着,石远海在蒲团上对着灵牌拜了三拜后,自神台上取下一本镶着金边的深蓝色簿子,他拿起神台旁边的笔墨,将簿子翻开之后在石临涛名字的右边写下了秀翎二字。
写完之后,石远海将族谱和毛笔恭敬地放回神台之上。他又从旁边取出三炷香来,在长明烛上点燃后躬身三次,闭目默念一番后将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之上。
石远海道:“石临涛之妻录入完毕。石武行三跪九叩之礼,礼成录入姓名即是我石家族人。”
石武在蒲团上对着前面的灵牌恭敬行礼,行三跪九叩之礼时口中念道:“诸位石家列祖列宗,石武乃是石临涛之子。今日认祖归宗,给诸位列祖列宗叩首行礼了。”
石远海欣慰地看着石武,在石武行完三跪九叩之礼后,他再次神情庄重地上前拿取那本族谱。可这次与前面那次不同,等石远海转身拿取族谱时,石武突觉后颈一阵剧痛,顿时眼冒金星,天旋地转地晕倒在了蒲团之上。
就在石远海拿好族谱毛笔,准备让石武自己录入姓名,映入眼帘的却是昏倒在蒲团上的石武和恭敬跪地的石昱等人。
石远海知道是下面跪地之人耍了手段,他气得将手中毛笔咔嚓折断,准备怒斥他们时,却因气血上涌,呼吸急促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