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炼杰无助之时,一人缓缓从座位上站了出来,他身后的元婴修士也一并站起跟随。携众人之势上前的青阳子一把将炼杰扶起,看着金先生道:“你们北部区域当真卧虎藏龙,不止是公孙道友,就连圣魂门内一长老都有如此境界。”
炼杰见最终还是同属南部的青阳子过来相帮,感激地对其抱了抱拳。
金先生看向青阳子道:“受伤的人就该谨言慎行。”
谁知还不等青阳子回话,金先生自己就似忍受不住地咳嗽出声,即便他已经以手捂嘴,但殷红的血还是顺着那把白玉折扇不断滴下。
仇嵬见状就知道金先生肯定遇到了极为可怕的对手,联想到他去的是忆月峰,老仙长的模样就压在了他的心头。仇嵬当机立断道:“诸位道友,我圣魂门内确实还有要事,这机缘就让给众道友了!先行别过。”
说罢,仇嵬便匆匆带着圣魂门门人飞身离开。
众人一头雾水之时,欲欢宗慕衫也与众人告辞道:“诸位道友,我欲欢宗也不便久留了,后会有期。”
随着仇嵬和慕衫的离开,受辱的炼杰也对那机缘看淡道:“我等等便随青阳子道友一同回我南部区域,这机缘你们分了吧。”
行方和廉矣看着他们一个个放弃,心中焦急地看向了火灵子周培飞琼三人,而莲清子和虚灵子也看向了飞琼。
飞琼知道这时候必须表态了,他说道:“这机缘太过缥缈,还不如我直接以剑道晋升,此行能领教公孙道友的空冥术法,对我来说已是受益匪浅。我也放弃这份机缘了。”
火灵子与周培知道大势已去,还好他们刚刚也没有明确表态,现在自然好下台。只听火灵子道:“这机缘本就是看人听命的,是我们的想跑都跑不掉,不是我们的,就是强求也求不来。”
周培附和道:“火灵子道友所言极是。而且我们来此主要是为公孙冶道友庆贺晋升之喜,众道友何不回去座位上再饮几杯。”
拜月宫门人觉得这两位元婴后期高手不要脸的本事肯定在空冥之上,但他们现在也是有怒不敢言,他们再不能因为小事而让拜月宫卷入争端了。
在廉矣也表态放弃之后,如今也就剩下外隐界北部的无量寺一方了,行方看到了走上高台的石武,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问道:“小施主,你那可有仙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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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武不知道行方这句话是何意,但公孙冶脸上却是现出怒意道:“行方!你可真对得起大师这两个字!”
行方一脸坦然道:“老衲只是顺着公孙施主说的机缘帮八位道友无心一问罢了。”
这番言语,无疑是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石武和忆月峰。
石武算是听明白了,他心里虽然憋屈但面上还是装作奇怪地问道:“大师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行方笑着道:“小施主日日在那忆月峰上,如何会听不懂老衲所言。老衲就问小施主,你可有在忆月峰上吃过仙果?”
石武道:“吃过了,但就是一块西瓜而已。”
行方愣了一下道:“西瓜?”
石武自然地说道:“对啊,还是和公孙宫主一起吃的。不过我这资质太过平庸,到现在也还是凝气期。若真是什么仙果,我不是应该吃了就能修为大增,而后白日飞升去得那内隐界么?”
行方不信道:“听闻小施主未练功法就可破除金丹修士所布御阵,还能炼制凝气三层的金露玉灵肉,这等天资若还是平庸的话,那老衲等人真要自惭形秽了。”
石武道:“大师要惭愧的恐怕不是这个,而是大师明明是出家人,偏偏要多逞口舌。我确实可以做到大师说的那些,但那也是靠着我喝下几乎十死无生的造化汤所得。我忆月峰上是有机缘,因为有造化汤,有老仙长,可说句不好听的,你们这里有谁敢上去吗?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刚刚那圣魂门长老是从哪里过来的?”
众人被石武这话一语敲醒,他们这才回忆到那厉害的金先生就是从忆月峰方向被打过来的。
石武呵呵笑道:“诸位前辈高人,我就是个凝气期的小辈。你们应该不会像某些大师一样想要捧杀于我吧。”
“你!”行方竟有想一掌拍死石武的冲动,他知道自己是犯了嗔戒,赶紧双手合十道,“罪过罪过。”
石武心里不屑道:“果然和尚跟和尚差距大得很呐!”
公孙冶这时笑着打圆场道:“好了,事情既然都说开了,你就让大家好好喝酒庆贺吧。”
公孙冶此言等于是从侧面证实石武说的都是真的,那这机缘对众人来说就真的是虚无缥缈了。
石武乖巧道:“那是自然,诸位前辈请。”
公孙冶跟着说道:“我拜月宫庆典别的不说,仙酿灵果管够,回礼的物品也会在诸位道友临走前赠于诸位。”
说罢,莲清子等一众修士先行回到座位上。
就在众人举杯之时,外面拜月宫守门弟子慌忙来报,说有一衣衫破烂的老者在山门外强闯。还不待那弟子说完,就有一老者拖着重伤之躯来到了广场前方。
“青阳子!南部大乱,快……”那老者还没说完,就脱力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