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武道:“好。”
趁着闲暇,石武问道:“开元帝将司徒将军从镇南关调遣过来,将军这一路辛苦了。” 战地摄影师手札
司徒雄道:“风暖君,我们也算是认识。只要不涉及军事,你有什么可以尽管说。”
石武道:“我只是想着这场战若真的打起来,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
司徒雄道:“风暖君,我司徒雄就是个军人。皇上让我打东我就打东,皇上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
司徒雄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即便他不想打这场仗他也不会进言,最终一切都得看开元帝的圣意。
“对不住,为难司徒将军了。”石武歉意道。
司徒雄道:“我们就是随意聊聊,没什么为难不为难的。”
不多时,那将领回来道:“启禀副元帅,圣上有旨,让您带风暖君过去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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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雄明了道:“风暖君,请。”
“有劳。”石武回道。
行宫之内,开元帝问身旁的于瞻道:“国师,你说风暖君来送的和谈帖内会说什么?”
于瞻回道:“既然是和谈帖,那就是来谈条件的,看了便知。”
开元帝见于瞻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又看向下面的高靖道:“高爱卿,你觉得呢?”
高靖回道:“想必是有关如何停止这场战争的。”
开元帝紧了紧自己左边衣袖,里面有着那封盛德帝写的血书。他时刻在提醒自己,他的父皇是死在魏国,死在永蜦君和肖蜕君手中。
“臣司徒雄带魏国风暖君前来觐见。”行宫之外,司徒雄跪地朗声道。
开元帝对高靖使了个眼色道:“将和谈帖拿进来,告诉风暖君,朕的答复会在明日巳时于秦魏边境给出。”
高靖会意道:“喏!”
见出来的是高靖而不是开元帝,石武问道:“开元帝呢?”
高靖回道:“陛下只说让我出来拿和谈帖,至于答复,他会在明日巳时于秦魏边境给出。”
石武此行除了来送和谈帖,更是来当说客的。可显然开元帝意识到了这一点,是故才会让高靖出来相挡。
石武将和谈帖递于高靖,作揖道:“有劳高统领了。”
高靖接过之后赶忙回了个揖道:“风暖君勿要这般。”
高靖看出了石武的来意,石武这一揖不是对他高靖作的,而是代替魏国百姓给开元帝作的。但高靖如何敢接下,只得还了过去。其实高靖从开元帝不愿出来就看出开元帝的心也在摇摆,这才会怕见到石武被其说动。
高靖回去行宫之后,石武对司徒雄道:“司徒将军,我先告辞了。”
“风暖君请。”司徒雄回道。
石武见行宫大门关上后便再没有打开,他失落地御空飞起向着雷山关而去。
司徒雄摇头道:“北魏啊北魏,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行宫之内,开元帝打开了那封还带着血腥气的和谈帖。
高靖诧异道:“这是?”
开元帝道:“是用五仙教教主鲜血所写的和谈帖,是魏国对外的最高礼遇。”
于瞻瞄了一眼帖子上的内容后就闭目入定了。
开元帝看着和谈帖上写道:“开元圣帝,经本君调查,盛德帝之死乃是前任教主永蜦君所为。本君已将永蜦君囚禁押来,欲让其当开元圣帝面亲述罪状。另魏国赔付秦国五十株百年药材。望开元圣帝止戈于此,造两国百姓万世之福。魏国蝎菱君亲笔。”
开元帝看完和谈帖后将其放于桌案之上,他来回踱步,最后对行宫顶上道:“烟波客前辈,还请下来一议。”
烟波客自门外闪身入内,对开元帝行礼道:“参见陛下。”
开元帝将和谈帖递于烟波客道:“当年你检验过先帝的遗体,证实是蛇仙一脉的剧毒。现在这魏国蝎菱君将永蜦君直接押送过来,你如何看待此事?”
烟波客道:“盛德帝身上的毒蛇咬痕有两处,按照陛下得到的那封血书,很明显就是永蜦君和肖蜕君的本命蛇蛊所为。可这和谈帖中只提到了永蜦君却丝毫未提到肖蜕君,要么是永蜦君以保下肖蜕君的条件一人扛下了所有,要么就是这魏国新帝只查出了永蜦君。”
开元帝站直身子道:“还有一种可能。”
烟波客问道:“什么可能?”
“魏帝在试探朕,看朕到底想不想开战!”开元帝道。
烟波客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开元帝思索良久后呼唤道:“高靖!”
“臣在!”高靖跪地道。
开元帝下令道:“明日辰时集结军队,巳时以前朕要秦国五十万军士于秦魏边境中界线等候。”
“臣领旨!”高靖道。
开元帝这是要以势对势,在双方都在场的情况下做出自己的决定。
是夜,黑云遮月,天无星光。
秦魏边境二百里之外,焦远的营帐内。已经与媚儿云雨一番的焦远正舒服地躺在床上睡觉。
突然,一身穿道袍的仙人飞至营帐上空,当着附近巡逻兵士的面冲入营帐将焦远抓出。
在外守护的张莽正要呼喊周围军士过来解救,就看到那道士的右臂没入了焦远的胸腔。焦远的哀嚎声仅仅持续了两息,他整个人就被开膛破肚没了声响。
鲜血于空中喷落一地,那道士悬空喝道:“去告诉焦褚,此乃开元帝小惩大诫!若不带着这群晋国废物滚回去,这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那道士说罢就将焦远的尸体钉在了军营外的栅栏上,随后大笑着飞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