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去,房门直接反锁了,屋内的播音器传出利义的声音:“看我这记性,忘了告诉你们要拿房卡了,你们先休息,明天早上我给你们打开,各位晚安。”
与我一间房的男生坐在沙发上仔细擦拭手中的弓,那把弓由内而发的冷意让我感到恶寒,我打开茶几上的密封袋,一张长20cm,宽10cm的卡片,赫然四个大字“休息愉快”。
我把卡片塞回去,窗户是密封的,没有通风口,灯光是暖色调,茶几上摆放着水养的吊兰,花瓶内的水很清澈,吊兰的长势很旺盛,足以见得养护的人很用心。
墙上挂着两幅风景画,是我从未见过的景象。
一幅是天空湛蓝,下面是深蓝的水,金黄的沙,水里有暗黑色的石头,另一幅是一片五颜六色的灯在黑暗中肆意浮游。
房间内有两个卧室,一个客厅,两个沙发,两把椅子,一张茶几,每个卧室白色柜子里有十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大小合适,没有其他的监控设备。
我巡查完房间他还坐在那里擦着弓,我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面对着房间里唯一的植物,试探性的伸出手,叶子的触感很冷,很硬,中心部位的叶片很柔软。
它的根茎很脆还有细长的根须,让我不自觉想起来利义白色的胡须,没忍住笑出声。
我端起杯子坐到沙发上问他:“你不困吗?”他抬眼看我又把视线转移到弓上,我居然看懂他眼睛里的话,他说我有病。
我心情好没有任何挫败感,又说:“我叫诙,编号5923。”他当做没听到我喝完茶也不自讨没趣向卧室走去。
“须安,编号6275。”
我听到声音看到他还是坐在那里重复未停止的动作,仿佛出声的不是他。
躺在床上,抚摸身下的柔软,匕首藏在袖口开始入睡,训练起的生物钟让我睁开眼走到客厅,须安抱着弓靠在沙发上睁着眼一动不动。
门开了,我们站在长廊上六个人面面相觑。
利义走过来问我们:“昨天晚上休息的怎么样?”烬脸上挂着微笑:“挺好。”“那就好,先进会客室,你们彼此熟悉一下,五分钟后执行任务。”
在会客室坐一圈,烬先开口:“烬,编号5486,队长。”
“倾舍,编号5526,副队。”
“诙,编号5923。”
“须安,编号6275。”
“妮可,编号5844。”
“寒,编号6020。”
如果说须安是不擅长交谈,寒就是拒绝交谈的一类,生人勿近就怕写在脸上了。
利义带我们到通道口,给烬一张地图,上面有各种颜色的标记,我们穿过通道,粗壮的树干拔地而起,高耸入云,潮湿清新的气味扑面而来。
妮可欣喜的跑上前张嘴咬下一口树皮在嘴里咀嚼,我在她眼里看到了闪烁的星星,她又快速的咬下几口。
我们走远了,她单手拖着几十米的树皮回来,边走边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