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风也没去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他起身，双手负立身后，银丝随风飘荡。

两人一同向着宫外的仙舰行去...

...

“小祖，我有些事情想请教...”

路上，顾尘又是挠了挠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直说便是。”

顾临风和淡一笑，他的狠辣霸道仅是针对外人，至于自家人，他倒一贯的好说话。

“天命不现，当世便无帝，但一个人若是已经屹立在准帝九重境，没有天命...便再难寸步哪怕分毫了吗？”

顾临风的话令得顾尘心里一暖，随着修行的深入，他对于道的理解愈发加深，心中疑问也是愈发的多。

“还有古史上传闻诸帝共存的黄金大世，有时天命仅有一个，却能诞生出两位大帝...？”

这些都是顾尘费解的地方。

以往境界太低接触不到这些，但如今他不同，已经踏入至尊境了，故而来问小祖道。

...

“帝乃世间的最顶峰，你可以换个理解，他代表着自身的道已经趋于圆满...”

顾临风闻言，笑着开口。

“世间众生，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道，九成九的人没得选择，只能成为凡尘中的一粟。”

“他们有人会富甲一方，也有人会贫困潦倒...这是凡尘道，也是最常见的道，最巅峰不过一方王朝之主。”

“但修行界的道便多了，诸天万道皆可修，便如神话冥帝开创了轮回道，幻舞所创幻梦之道。”

“后世之孙更在这份基础上...将他们的道走出了不一样的光彩。”

他继续道。

“人力终有限，他们究其一生都难以将自己所修的道走到巅峰，所以便需要融合天命，这样才能缔结属于自己的至高帝道。”

说到这，顾临风停顿了些。

“但古往今来亿万载光阴，总归会出些异数...他们无需天命。”

...

“三千体质中的至强之体...”

顾尘闻言心下也是了然，他开口道，霎时明白顾临风所说的那些异数是哪些。

世间妖孽，想要成帝都需天命，这是一条最传统，最受世人认可的成帝之路。

但就是有些不可以寻常目光去看待的妖孽，诸如混沌体、先天圣体道胎...这般三千体质中名列前三的至强体。

“小祖应该也无需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