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依偎在许氏的怀里,如幼年时一般,沉沉地睡了一觉。
醒来后,她在许氏的开解下,重新振作起来。
她不再躲在房内,开始着手打理铺子。
温清虽然和离后被拿走了一半的嫁妆,但温家只有她一个嫡女,许氏哪里舍得自己女儿受苦?
开始教她管理铺子,上京几个有名的胭脂铺子,都是许氏手下的。
温清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到铺子时,原本在挑选的几个贵妇人见她来了,纷纷放下手中的胭脂目露鄙夷之色,嫌弃地说道。
“什么时候起,这弃妇也敢抛头露面?”
“就是说,若是让人知道我和她用同家的胭脂,那才是真的掉份。”
……
奚落和嘲笑此起彼落,温清恼羞成怒,刚想转身夺门而出的时候,许氏拦住了她。
“人只能能躲一时,却不能躲一世。”
“清儿,该你面对的,躲不了。”
许氏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虽然面容依旧带着笑,但嗓音却听不出半分笑意。
“这铺子就是我女儿的,既然几位夫人看不上,日后也不必再来。”
许氏吩咐掌柜,将她们手里的胭脂水粉收了回去,并退回几人的银子。
许氏冷声吩咐道,“拿我的令牌吩咐下去,这几位夫人日后的生意都不做了。”
对面的几个夫人面面相觑,气得牙痒痒的放下手里的胭脂,骂骂咧咧走了。
许氏走了过去,徐徐教导道,“只要你自己不轻视你自己,这世间就没人能作贱你。”
温清点了点头,开始跟在许氏身边学习。
许氏是高门贵女,御下严苛,但不会欺凌弱小,慢待下人。
温清跟着她,学了不少管家和做生意的门道。
原先的温清自打和离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终日不是发呆就是流泪。
但跟着许氏管家打理铺子后,她的气色倒是一日比一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