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眼神微变，一张刻满正字的脸黑沉的吓人。

“按理说，时间的痕迹不应该会留在你的身上。”

除非....

祭低眼注视着代灵灵，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可惜，代灵灵不想说。

“你越界了。”

祭低笑一声，“呵。”

“你是在归墟呆久了，忘了什么吗？”

只要他们的婚约一直存在，代灵灵就是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找到他。

而他们的婚约一直都在，他就有理由，以及身份去问代灵灵。

波光粼粼的海边一色，映照出祭不是很好看的脸色。

代灵灵怎么可能忘记，可他都死亡了，那婚约的力度这么顽强，归墟即将消亡的他也不放过。

两人沉默了片刻。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代灵灵并没有挣开祭的手腕，刻满端正字体的指尖一点点顺着破碎的衣袖往上蔓延。

直到，掀开手臂处衣角，越往上，时间的痕迹越发浓重。

祭皱着眉，神情清冷。

“刺啦”一声，一把扯开了代灵灵胸口的衣襟，白皙的皮肤下，是一道道蜿蜒纵横的时间印记。

像是一道道闭合的裂缝。

“看完了？”

祭失声了片刻，此刻的代灵灵就像是被拼接而成的精致玩偶，视线由小人的胸口蔓延至脖颈，祭更是停顿了片刻。

想挪开眼，且强逼着视线继续蔓延至上，直落在代灵灵的脸上。

“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

更不该放任你离开。

代灵灵抬眼，看清了男人眼神中一丝受伤的神情，心中起伏不定，叹气道软下声，“你还是这样。”

明明神只般的男人，却露出这样的神色。

仿佛真是他辜负了他们一样。

而这样的人，代灵灵一次性就见到两个，一个是温柔下隐藏着深深的执念，一个是冷漠果断却也同样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代灵灵收起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拉了拉被暴力撕坏的衣服，可怎么也拉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