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心软了,不只是那个贵价包包的作用,此时便叹了口气,开口道:“唉,也怪我没亲口和你说,留的字条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你睡也睡过了,以后有这种事情,提前跟我说,可以睡我的床。至于这次,罚你……帮我洗床单被罩吧。哦对了,有空再教我画画啊。”
涂山璟头上仿佛有耳朵一下子立了起来,他眼睛晶晶亮地看向她,露出洁白的牙齿:“好的。”能允许他睡她的床,这不是承诺是什么?看来自己那一番心思也不必说了,她都懂的。
然后他扭捏了一下,又和她说道:“那,我还有一个请求。”
庭萱好奇:“你说?”
他蹙着眉看向她,一脸委屈:“能不能请你答应我,以后如果要像这次这样暂时分开,一定要亲口和我说?”
他也信言灵这种东西,刻意在“分开”二字前加了个“暂时”,以求避免不吉利。
庭萱闻言一愣,但是他这请求提的不算过分,就算是朋友、室友,知道一起住的人深夜未归,不也会跟着着急上火,想要四处寻找吗?
所以她想了想,回道:“好,我答应你。那你以后要有什么动向,也要记得提前和我说。”
涂山璟点了点头,这番说了开来,他放下了心中大石。他不只求得了原谅,还得了个承诺,而且细细想一想,还给自己拓了个未来。
他这枚无意的糖心炮弹,还是让庭萱沦陷了。
他手脚轻快地撤掉了床单被罩拿去洗,又很殷勤地给庭萱铺上了她最喜欢的那套浅粉色的丝绸质地的床品,透气,顺滑,肤感好,实乃旅行归来亟待好好睡眠之人的必备良品。
庭萱看他忙活得挺欢,也不好打压他的积极性,自己总是弄不好被罩的四角,见他个子高高地拎起来,也不用站到床上去抖,举高抖落两下那被子就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的,也就随他去。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把衣物全放到了脏衣篮打算待会洗了,又把第二天要给胜琪他们拿去的水果和特浓椰子糖、芒果干椰子糕之类的装好放到新包包里,又上手摸了摸,真不错,它都能装下,真大,真好!
第二天她背着那个新官上任的包包去单位,从地铁往公司走的路上碰到了蒋营莹。
蒋营莹离着老远喊她:“庭萱!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