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萱洗完了手,呆呆地坐在沙发上。
她的手机响了,她低头一看,是鬼方端:【到家了吗?我突然接到老大消息让我去东南亚走一趟,明天就出发。这期间你如果有事的话去找小黄或者小孟,让他们办。】
她心念一动,给他回道:【到了,放心。东南亚你认识可以办他们那边护照的人吗?】
等涂山璟遛狗回来,发现她已经洗漱完钻回自己的卧室去了。
他有点拿不准她是不是又固态重萌开始冷淡他了,但是回想起走进小区这一路,她虽然没多说话,但是也没挣脱开自己牵着她的手。
他安慰自己兴许是她心情不好,想要静一静,洗完手给杜飞的水盆里续上水,又给它喂了个小零食。
把晾着的衣服毛巾都收下来,他叠得整整齐齐。
厨房的纸巾也没有了,他拆出了一个新的放好。
茶几有点乱,他把自己写的草纸和笔记也收好。
再没有活儿可以干了,他跑去看热水器的温度。
庭萱洗过的玫瑰香气还湿润地残留着,他看热水烧得差不多了,自己也接着冲了个澡。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庭萱卧室门缝里透出来的灯光已经熄灭了。
知道她可能又要尝试着早睡来抵御有可能午夜袭来的噩梦或是失眠,涂山璟蹑手蹑脚地,回到沙发铺好被褥,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庭萱神色如常,吃饭的时候还和他说了方思远那边大哥的想法儿,和他说虽然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去赌石,但是已经拜托方思远去松动了,近期有变动的话会再告诉他。
涂山璟听了,觉得也没有别的可以推进的方法,只得把希望寄托于那个方思远。
他见庭萱说完这些以后,开始发呆。
“小萱……”他试图唤起她的注意。
“嗯?”庭萱如他所愿,放空的眼神收了回来,目光看向了他。
“释迦……怎么吃啊?”他没话找话。其实他在网上搜一搜能搜到的,但是他就是想和庭萱说话。
“去了皮,把里面的核挖了,吃白白的果肉那部分。”庭萱没打发他去网上搜,一如既往地耐心告诉他。
“嗯,那我白天试试。”他低下头把烤好的面包切成小块,把黄油抹到上面。
庭萱看他刀叉都用得熟练,这也都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又有些伤感。
她三口两口把面包塞了进去,咕嘟咕嘟把牛奶喝光,拿起纸巾一抹嘴:“我先出发了啊?这几天市里面办国际会议,限号,坐地铁的人可多了,不知道第一趟能不能挤得上!”
她这说得倒是实话。但是这不是她急着出门的唯一原因。
涂山璟从电视上也看到过类似的新闻,所以就不疑有他:“那,路上小心。”
庭萱拎起他给买的那个包包笑了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