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注视着高台,畅通无阻地享受着不被遮挡的行走体验,在一间又一间房屋顶上走走停停。
高台上,洛科斯参谋分别问了佩图拉博与安多斯是否有何需要宣向公民的言语。
这让佩图拉博的耐心又一次快速下滑。他生气地摇着头。
“我到现在也不懂为什么要喊这么多人来围观。难道我是你的展品吗?”风送来男孩的声音。
卡丽丰温和地在佩图拉博耳边轻轻劝告:“依你所言,台上所有人都是面向公民的展品了。”
接着,在另一段故作恢弘的音乐里,士兵的矛与戟敲击地面,护送由洗净身躯的仪官小心搬运的两件作品到达台上。
这两件高大的雕像分别由黑布覆盖,黑布以全洛科斯最好的羊毛编织而成,羊在取毛前就被人们清洗干净,随后在恰当的季节,羊毛松散时由工人清洁双手后薅取,以方便羊毛形成连贯的毛毡。尽管贵重而麻烦,但莫尔斯敢说,获取此等资源的上层人对整套流程一无所知。他们获取一样珍品,要做的只有让语言成为命令。
“这两件作品,分别为佩图拉博大人与安多斯大人所打造。”主持者说,“但请容我们暂且保密两件作品分属于哪位大人。请诸位公民予以公正评价。”
礼官无声上前,整齐地取下两件雕塑上的黑布。
安多斯的赫丰妮女神像,与佩图拉博重制的“两个人拔剑对望”组合雕像,呈现在所有人眼前。台下的人潮安静了几秒,又喧嚣起来。
莫尔斯已经走到了距离高台最近的屋顶。
在他看来,两名选手的技巧不相上下;如果一定要选一个胜者,他会选安多斯。
原因很简单,在双人雕像组的对战中,持锤男孩的雕像看起来占了上风。
而台上的大臣、学者和外邦贵客纷纷开始了他们的评价。
“要跟那些公民一起做些点评吗?”莫尔斯说。
陌生人机械地开口:“赫丰妮女神像是安多斯的作品,包含两个人的无名塑像是佩图拉博的作品。”
莫尔斯点点头,不问陌生人从何得知内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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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前他来找我,我让他睡了个好觉,也保证他没有在任何地方学到东西。”
“当然,我有很多东西可以教他,但他需要的不是知识,从来不是。知识迟早会回到他身边,在这之前,他将发现自己失去知识后遗留的巨大空洞。”
他停顿了一下,截住话题,“你认为谁会赢呢?”
“佩图拉博。”陌生人回答。
“那么胜负已定了。”莫尔斯的声音带着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