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便想的,还有很大改进空间。”佩图拉博不安地提前解释起来。
“嗯,所以是什么?”
“要不然伱之后等我和军团见面时,在旁边听?”
“那你怎么把你的设计图现在就给我看?”莫尔斯摇了摇手里的稿纸,因油彩而重量增加的纸张哗哗作响,“给我看这些画稿你就不觉得害羞了?”
“我从未因展示我的作品而感到害羞。”佩图拉博坚强地说,“我给他们取名钢铁勇士。”
莫尔斯点头:“挺好,符合你的个人风格。”
“我希望他们像钢铁一样坚定,永远不会犹豫和屈服……”
佩图拉博说不下去了,他从桌上抓起笔和纸,快速写出一串文字,塞到莫尔斯面前,转过脸不看。
莫尔斯向后稍退以便视线聚焦。随后,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压低声线,低沉有力地逐字念诵:“钢铁生力量,力量生意志,意志生信仰——帝皇都跟你传什么道了,信仰生荣誉——你竟然在乎这个,荣誉生钢铁——绕回来了,嗯,挺不错的……
“你写的很好,佩图拉博。所以不要这么忸怩,你三米多了,谁说你写的不好你可以直接打他,除了我你打不过。还有帝皇,荷鲁斯,马卡多什么的。”
佩图拉博单手捂了一下脸,“你什么时候变暴力了。”
“在我知道你其实不会真的因情绪而伤人的时候。”莫尔斯拿过佩图拉博指节紧绷的手中写着祷言的纸,右手在空中一晃,指间多了支羽毛笔。
他在纸上写了当日的日期,备注“佩图拉博新作”,向空中一抛,金色符文闪过,纸张消失。
刚刚被安抚的佩图拉博立刻目瞪口呆,一种可怕的可能性跳进他的思维回路。
“你这些年……在收集我做的东西吗?”
“嗯,很值得珍藏。”莫尔斯直接地说,“以实体物品为主,第一件是那张银版相片。还记得它吗?我们在山崖下拍摄的那一张?那时候你还没这么大个子,挺可爱的。”
“你……莫尔斯!”佩图拉博慌乱地叫起来,得益于原体惊人的记忆力,当年他对莫尔斯口出的狂言又纷纷回到他的意识表面。“你不能——”
“第二件是你二次雕刻的双人石像,你在和我的比武中占上风的那件。因为原件过分庞大,我后来帮你画了三视图来留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