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还没打穿萨特拉达的钢铁勇士基因原体佩图拉博
“与能够预知未来,且欣然纳下自己所抉择的使命者交谈,恐怕是我这数十年来遇到过的最轻松的事情之一。
“我相信我们都明白,最初的你是怎样的一个人,因此也不必多谈。你现今的成就已经令你成为银河之中最引人瞩目的角色之一。考虑到这是一封私人的信件,我倒是愿意大胆地谈谈别人。
“马格努斯,他的普洛斯佩罗如今是一座学识的理想殿堂,重建后的提兹卡大图书馆则馆藏着无数人类智慧的瑰宝。圣堂讲师环聚在他身旁,探究并管理着知识的扩张,正如五学派的金字塔簇拥着中央的大图书馆。
“三十年足以改变一个人,将他重塑的性格再次定型,但我莫名觉得这些时光在那个红色的家伙身上仿佛凝固,好吧,也许这就是学者。
“在从他的心象世界里离开之前,我问过他接下来的目的地。
“马格努斯告诉我,图丘查引擎在地下颤动,试着追寻它应至的方向,当然,在帝皇、马卡多与马格努斯的联合封锁之下,它哪儿也去不了。但它的动向则指向了一颗独特的绿色星球,卡利班,那是它的名字。
“我问马格努斯莫非是想要如康拉德·科兹一样,给自己找一个天使兄弟回来,虽然这位天使可能没有圣吉列斯那么光明。
“马格努斯连忙拒绝,表示不如让帝皇自己去。他生怕遇到第二个缠着他不放的莫塔里安,据说他留在王座世界泰拉的那具躯壳,都快闻不出正常的气味了。
“我最后问了他为何将一碟机械教版本水果微型柠檬放在桌面的核心之处,按照心理对应的逻辑,这是否意味着他在目睹变红的多恩后,仍然忍不住自己去尝了一枚,并从此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我还没有问完,心象世界便就地消失不见,我不得不回到巴尔。
“之后我把马卡多拉了回来,问他谁将会去卡利班一探究竟。帝国摄政给出的答案是黎曼·鲁斯,以及这是马格努斯亲自举荐的人选。
“黎曼·鲁斯,他的芬里斯迄今为止也只存在于他看似毫无遮拦的口中,他从不掩饰自己对且仅对帝皇本人的忠诚。我很难不对黎曼·鲁斯与卡利班上的未知基因原体间将发生的事情感到好奇。
“罗格·多恩,你比我更加了解他。当之无愧的帝国之拳,他的军团之名大概就是对他本人最好的形容。说起来你当时路过因威特的那几天,也算得上轻松而和谐,至少在前有普洛斯佩罗的噬灵蜂、后有努凯里亚幽灵的对比之下,称得上一路顺风。
“若他能够更多地注意自己的嘴上功夫,那就是了无遗憾了。
“我真诚地建议你打完萨特拉达深渊后,从银河各地找点好相处的兄弟回来;不过现在剩下的人不多了,卡利班上的原体已经由捡到差事的黎曼负责,剩下的十一号性情未知,但五号和十九号似乎都不难打交道。
“康拉德·科兹,我觉得经过科摩罗一游过后,不会有第二个人想去他的家乡第二次。诺斯特拉莫亦然。他会选择前往巴尔一游,虽不在意料之内,倒也符合情理。他与巴尔大天使之间的关联性,尤甚于任何一名基因原体。
“只是我觉得他起初不过是想找个陪他一起痛骂预言之人,如今却沦落为唯一看不见我们所在的世界之轨迹者,属实值得感叹。就连莫塔里安都能无师自通地使用数算罗盘。
“另外,来自他的小伙伴维克特的报告中提到,他们似乎遇到了一批名为炉裔还是什么名字的生物,似乎能够沟通,最近正在试探能否展开稳定的贸易。
“至于圣吉列斯,他从最开始就做好了迎接帝皇的准备,真正需要下定决心迎接其基因之父的,反而是他的食尸鬼军团。
“不需要枉费口舌,也不必多加劝告,他自己就会来,比罗伯特·基里曼还要省心许多,后者至今还不情不愿地惦念着他自己那片区域。就像你总将心血花在奥林匹亚星团上。
“他的未来将走向何处,恐怕是一个无法解读、不可预测的谜题。他有许多事情藏在心中,至少他一次也不曾告诉康拉德·科兹,他有多么喜欢科兹的藏酒。
“费鲁斯·马努斯,我很难对他做出评价,我并不了解他——提到他我才想起来我并未点评福格瑞姆,看来我年事已高,记忆不清。若他一定要有某种症结,我相信那实际上并不落在他的竞争之心上。正如凤凰若有一朝坠落,射中他羽翼的箭也不可能单单名为完美。
“安格隆,王座在上啊,努凯里亚之旅简直是仅次于幽都之行,和普洛斯佩罗的那些日子并驾齐驱的两大灾难事件!
“不过自从努凯里亚和奥特拉玛诸世界签订了一系列的经济与政治协议,那儿就快速往牧歌式的高品质农业世界发展,‘地上百花开放,修理土豆的时候已经来到,斑鸠的声音在我们境内也听见了’,所以在奥林匹亚运动会后,安格隆打包了一份录像带给罗伯特·基里曼送去,以弥补后者没能目睹盛况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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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隆还在那之后替罗伯特给马格努斯带了一句话,称罗伯特·基里曼终于放弃的修习灵能,询问能否直接锻炼对灵能的防护,或者其他能抵抗灵能的技巧。如果下次安格隆返回泰拉时,莫塔里安还没走,罗伯特可能会得到一个乍一看仿佛天降喜事的答案。
“顺便,告诉你一个我最近翻收藏库翻出来的好东西。我发现我记录了伱见到从杀戮血域带着他的颅骨传话器返回现世的多恩时,那副三分震惊、三分悲伤、三分尴尬、三分感动,还有一分不知所措的表情。那些图像贴在我为你制作的相册中了,我会将其珍藏。
“从罗伯特·基里曼到荷鲁斯·卢佩卡尔,他们的性格要么广为人知,要么我刚在去年的信件里和你详细描述。之后再有其他怪事时,我再分享也不算迟。
“洛嘉·奥瑞利安。我从马卡多那儿弄来了他的档案,说真的,我许久没有见过这种宗教爱好者了——每次抵达一个地方,如果传教顺利,就巩固当地为帝国奉献的狂热氛围。传教一经失败,就直接动用天罚火炮,就连与之协作的骑士家族,都开发出一款名为天罚恐惧骑士的骑士装甲。
“他恐怕是最原教旨的远征者。也许他的军团不该叫怀言者,而应当改名十字军。我猜想,仅仅是考虑到他在远征中惊人的效率,帝皇才至今没有把他拎到泰拉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