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战帅加冕

罗格·多恩站在环绕凯旋广场的山丘塔楼上,俯瞰眼前的广场平原。

若把环环嵌套的中心广场看作树木繁盛的叶冠,那么宽阔的阅兵大道就是这片人造平原的主干,自远端的空降平台一路连接而来,将金色广场与降落中转站相互连接。沿途有手持金刀的卫兵塑像相对而立,与立柱与假门廊间隔,守望着军团的阅兵行军。

大道外侧,数万台装甲车与上百架泰坦俯瞰众生,这是战争大捷留下的钢铁之证。

广场本身以不计成本的光滑白色花岗岩为基底,供诸位原体及其部队驻扎。

罗格·多恩采用了屋顶全部贴金的设计,大量直道与圆环道路不不吝于强调大尺度的宏伟,将整个平原区划分为有序规整的几何图案,多角高耸塔楼与圆形穹顶在经过精密计算后排布在稍矮的金顶营房之间,与适度安排以强化视觉设计的喷泉、阿斯塔特塑像与军团旗帜相互装点。

如今,清晨的晨光刚刚越过山丘,自然光勾亮了所有建筑的高处边缘,如同太阳有意增添的灿金笔触。乐师所奏的长钟悠扬地鸣唱,与上万旌旗一同迎风而展,无数纹章在旗帜上跃动。

而在中心的广场高台,十一道军徽按次序分布在地,雕刻于一根长半径的弧线之中,面向中央的黄金之座,等待着半神们依次就位。高台之下,寂静修女沉默地守护着最后的集会地。

“暗黑天使,帝皇之子,钢铁勇士,太空野狼,大人您的帝国之拳,圣血天使,钢铁之手,吞世者,极限战士,死亡守卫,怀言者,”文员说,“诸位有意前来乌兰诺的原体皆已抵达凯旋广场。”

罗格·多恩微微点头,知道阅兵就要开始了,他从塔楼上离开,回到帝国之拳中。

在太阳彻底照亮整个广场的那一刻,各个军团如不同颜色的彩潮,一轮接着一轮地顺应阳光的方向,从阅兵大道深入,在长枪直立的金甲禁军与装饰塑像的凝望下步入广场。上百万的凡人身着最能代表各自身份的新衣,迎接着参与阅兵的阿斯塔特军团。

忆录使们窃窃低语,兴奋地讲述着每个军团的传说,而阿斯塔特们在其所属军团的阅兵结束后,有些人依然选择伫立在各自的方阵之内,有些人则前往寻找其在表兄弟中的旧友,谈论他们所关心的一切。

罗格·多恩向他的原体卫队长微微点头,而后继续向前走去,融入他的兄弟之中。

他看见莱昂和鲁斯互相不情不愿地将原体伟力灌注在握手上,而福格瑞姆向他短暂地露出微笑,目光主要集中在行军的队伍上。罗格·多恩向帝国凤凰颔首致意,找到单独面向高台而立的佩图拉博,站在他身旁。

“我们告诉他们,荷鲁斯在乌兰诺的最后一战中,意外身中剧毒。”罗格·多恩轻声说,“莱昂·艾尔庄森并不相信。”

“没有人会相信,唯一能够确认的是,荷鲁斯总有一天会重新归来,回到我们之中。”佩图拉博平静地说,他们不能公布影牢的失窃与黑暗诸神的刺杀。

随后,佩图拉博看见背部生有光辉羽翼的圣吉列斯向他们走来,他白皙而高贵的脸颊上用灰烬点着一对泪滴,羽翼上的饰品替换为黑与红的坠饰和细细的银链。

圣吉列斯诚挚地拥抱了他和多恩,用翅膀短暂地环住他们,而后放开。

“我听说了荷鲁斯的伤势,”圣吉列斯轻柔而伤感地说,一种比他们向外界公开的事实能引发的更加深重的担忧,寄宿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请告诉我,他果真无法醒来吗?他的子嗣可有……做出什么慌张失措的事?”

“帝皇亲自诊治了他,我的兄弟,”佩图拉博有力地说,“如今,他正沉睡在帝皇的旗舰之中,受到严密的保护。他将在泰拉醒来,那一天可以盼望。”

圣吉列斯闭了闭眼,收起他流露的忧虑。“我相信你的诺言,佩图拉博。”

“还有,你也一样,罗格·多恩,”大天使侧过脸对多恩说,随后轻轻地抽身离去,去到福格瑞姆身旁。两位人类帝国最为美丽的天使并肩而立,分享着他们的心声。

不久之后,费鲁斯·马努斯阔步走来,与佩图拉博干脆地握了握手,银色双眼里倒映出铁之主的模样。除了一句问好,他什么也没有说,但他的意思已经在无言的握手中传达清晰。之后,他也去了福格瑞姆身边。

安格隆到来时干脆地说:“这是典礼的一部分吗?”

“你指的是什么?”仪式的总设计师罗格·多恩不解地问。

“先来与佩图拉博问好。”安格隆脸上展开一个战士的笑容,他拥抱了他们,并索性就站在他们身旁,压低声音:“之后我们能有机会看一看荷鲁斯吗?”

“他已经完全陷入昏迷,”多恩回答,“为安全起见,他的房门由禁军把守。”

“你们说服不了瓦尔多?”

“康斯坦丁不在这里,”多恩说。

安格隆耸了耸肩,这片充满欢呼的汪洋让他敏感的情绪十分高昂。他向人群中的卡恩点头,露齿而笑,卡恩严肃地摇头。多恩猜测着安格隆是不是想让这位军团长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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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伯特·基里曼一如既往地装备整肃,头戴绿叶桂冠,一身马库拉格风格的执政典礼长袍。或许是受前面几人的影响,他也先来和佩图拉博问好,并祝愿奥林匹亚星团繁荣发展。

“你对家乡的治理也值得学习,”罗伯特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都有自己的方法。”佩图拉博回答。

随后,罗伯特·基里曼左右看了一圈,在沉思中,最后选择去到圣吉列斯身旁,和费鲁斯站在一起。

当莱昂·艾尔庄森和鲁斯较劲结束,也来到圣吉列斯身边时——因为这儿离鲁斯较远,基里曼的双脚在光洁如镜面的花岗岩上挪了挪,脚尖不易被察觉地朝向外侧。而福格瑞姆和费鲁斯有说有笑地漫步到佩图拉博身旁后,基里曼的笑容中多了一丝勉强。

莫塔里安极为罕见地取下他的呼吸器,让它如饰品般垂在胸前,露出他苍白而干枯的脸孔。呼吸器和一些悬挂的瓶瓶罐罐相互碰撞,清脆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