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微微皱眉,楚渊让他带的话,确实是让张春撤军。
既然张春已经猜到了,李浩只用补全后面一句就行了:“勿谓言之不预!”
“好一个勿谓言之不预。”张春笑得越发开怀了,张某可是越发期待楚兄究竟在金水县留有什么后手了?
“开城门!”关内,传来羡鱼的声音。
李浩回头看去,羡鱼一人一骑,立于城门之下。
不免有些诧异:“羡鱼姑娘,你这是?”
“我出去,劝张春退军。”羡鱼直言不讳。
闻言,李浩微微皱眉,有些许不悦:“看来羡鱼掌柜的,还是没有忘了张春的旧恩呐?”
“你以为我是为了张春?”羡鱼眉头微蹙:“不,从来都不是为了张春,欠他的,我已经还清了。”
说着,羡鱼取出一枚特殊的令牌。
见到令牌,李浩立马行礼,这是楚渊的令牌,他没想到,楚大人居然把令牌交给了羡鱼。
如此一来,便代表楚大人对羡鱼的信任。
李浩行完礼,开口致歉:“羡鱼姑娘, 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担待。”
“开城门吧,大人临行前嘱托过我,不能让一人陷入危险之中!”
“开城门!”李浩一声令下。
厚重的城门大开,羡鱼单人一骑,朝着张春的千军万马走去。
见状,张春一时恍惚,脸色复杂。
“我没想到,你还会来。”张春叹息,语气中满是惆怅。
“张大人,退军吧。”羡鱼开口。
“私情,还是公事?”张春看着羡鱼的脸。
如今羡鱼脸上已经不带丝毫烟柳气息,反倒是更显高贵,不知过往,谁又能知这是柳巷里走出来的姑娘?
怕是都会以为这是名门望族家的大小姐吧!
她的眉宇间,总是不自觉的露出自信和坦然,张春知道,这抹自信与坦然,是楚渊赐予她的!
“羡鱼与大人已无私情。”羡鱼郑重行了一礼。
“那便是为了公事,只是本官不知,如今优势在我,本官为何要退兵?”张春问。
“哎~”羡鱼叹息,直起身,对上张春的视线,丝毫不惧:“张大人,楚大人有令,他不在金水县期间,任何势力胆敢来犯,一律视为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