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又道:
“不过这金丹修士的滋味,难道李大哥不想试试吗?”
李良啐了一口,十分鄙夷的上下审视着自己的老朋友,这曾章表面上是个一本正经研读古籍的法修,没想到私底下玩得如此花样,还装得这么自然:
“呸,老子还不至于,就是没想到你个姓曾的玩真脏啊。”
二人谈话间,方留年已经寻到了照夜清的踪迹,想必这几人也是寻着照夜清来的。
方留年知道有熟人在此,却是一眼都未看温含章,擦身而过。
曾章看方留年走过,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不由道:
“大哥,这二位好似也要取我们的照夜清为用,这片可是我们先寻到的,要不去干了他们,一个筑基一个练气,不足为俱。”
为首的李良并未察觉曾章的怪异,只是看了方留年一眼:
“不必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人自称御川境继承者,想必身上也有不少好宝贝,方才那镜像就能看出,她身上还有不少上品符箓和法器,这些东西可比那照夜清值钱多了。”
“是吗……”
曾章低低的回道,眼神幽暗。
萤火纷飞,白昼明星。
方留年抬手拢了一袖的照夜清,将之纳入了专用的布兜,方欲离去,余光却见一道熟悉身形跌跌撞撞的向自己接近。
竟是温含章,凤眼带泪如梨花带雨,浑身伤痕,竟然有种别样的风情,跌跌撞撞的弱不禁风模样,真是好不惹人怜。
然而,方留年眼中渐寒,脚下步法一齐运作,稳稳的避开了温含章。
只是这般,温含章就不可避免的倒入了张易的怀中,也不知是张易有意之举,还是无心之过。
“在下开阳宗曾章,奉劝二位道友莫要多管闲事,这人与我等有仇,若是二位阻拦,我开阳宗不介意多送几个做伴。”
开口者是个筑基后期的法修。
眼前自称开阳宗的一行人,两位筑基后期的修士,其中一个就是筑基后期的法修,几人皆是面色不善的看着方留年。
方留年神色阴沉,刚才那种境况,温含章怎么可能有余力逃脱,除非是眼前几人中有人刻意让她向自己求教。
“我与这姑娘素不相识,也不打算去掺合几位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