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留年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寂。
金丹期的潮诡,哪怕是赤手空拳,也绝非他们几个筑基修士可以抵挡的,更何况这潮诡极有可能带着护道法宝,加上不死不灭的特性,比现在不知棘手多少。
而方留年却在思索,方才系统所说的卧底之意,应该就是在这雨露阁几人中,只不过到底是谁能有本事,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底下动手脚。
曾章明显也有些慌张,退后几步,远远的避开温含章。
“李大哥,这该如何是好?”
李良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低声道:
“这小子,极有可能是贪图温含章身上的法宝符箓,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且看他如何安置。”
两人窃窃私议,方留年自然看在眼里,只不过眼下得先封住温含章的血脉,否则待她气息散尽,就真的万事皆休了。
毕竟这镜玄仙境,也算是他方留年自己的洞府,他可不想在洞府中养个金丹潮诡。
“二位可有龟息丹?”
方留年看向开阳宗俩人,继续道:
“我与各位同样忌惮金丹潮诡,但也不能让此人完全恢复灵力,索性用龟息丹先吊着一口气,再做处置。”
“方道友所言极是。”
李良颔首,深以为然,随即摸出一颗墨绿色丹药,大手直接掐住温含章的脸颊,将丹阁随处可见的龟息丹,直接塞了进去。
温含章已然昏迷,李良怕龟息丹不能化入她体内,又灌下一道暗劲,将龟息丹送入才罢休。
温含章干呕着便要醒来,又被李良一掌给打晕了过去。
曾章看见李良如此粗鲁,不由得心疼:
“啧,李大哥这么不情愿,怎么不让小弟我代劳,如此唐突佳人,实在罪过。”
李良嘴角一抽,剐了他一眼:
“这金丹期潮诡,只需要半根手指就能碾碎你,还惦记自己那几两烂肉的事,临死还贪花。”
“这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蠢货,懒得与你说教。”
李良没有再与这伪君子争辩,而是看向方留年道:
“眼下还需要找一处清净地方,好将这人身上的法宝、祭器和符箓都取了,也自然会与尔等分成,我八你二,如何?”
“在下受之有愧,诸位自便。”
笑话,温含章乃是大宗子弟,若是在魂戒抑或法器上面布下了禁制,到时就成了烫手山芋,用不得也卖不出。
搞不好,性命不保。
张易也没有争这蝇头小利,忽而想到了,附近的确有一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