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屋门嘭的一声被踹开,闯进来一个束发年纪,模样黝黑的少年。
少年看也未看言安一眼,小跑着来到床榻边,满眼焦急,看着安静无声的言希,讨好的小声说着:
“言希仙子,二狗错了,行行好,别装睡了,到时候我帮你写好课业,只要你不嫌我字丑,我帮你写几遍都行,快醒好吗?”
言安不解,心中困惑愈发深重,只是风寒罢了,诸多灵药可解,甚至能纳灵气入体者,只需要歇息半日就可痊愈。
怎么这二狗反应如此大,若说俩人每日作伴上学堂,情谊深厚,也只能是勉强说得过去。
但言希,仍旧没睁眼,也未开口。
言安顿时感觉不对劲起来,一回头,却见言父言母不知何时已经围在门前,似乎拦住了什么,又好像困住了言安。
言安心下一惊,悄然运转法力,言父眼中居然满含悲凉凄苦,比这二狗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希儿不过着凉染了风寒罢了,我带希儿去村医那,问脉求药便是了,爹娘这是怎么了?”
言父看了言安一眼,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二狗单薄的肩膀:
“孩子,你先去罢,拿几个热乎馒头上学堂,告诉夫子,希儿以后就不去了。”
“我不要!”
少年脸上满是倔强,含泪咬牙,哪怕红了眼眶也未落下:
“言希就是逗我的!她肯定……对,她就是染上风寒了而已!”
少年转头看向言安,期盼的目光让言安都感到不安起来,但言安仍旧是颔首,向二老说道:
“我带希儿去村医那儿罢,何况言儿身上还有不少灵丹妙药,爹娘不必如此大惊小怪,且安心。”
二狗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噌的一下站起身来:
“我也要去!”
言父悄悄抹了一把泪,看向言母,近乎哀求道:
“或许,言儿真的有办法,孩她妈,让言儿去看看吧?”
言安这才发现,言母从始至终都站在门槛外,一言未发,神色淡漠。
言母与言父和二狗相比,正常得甚至有些太过漠然了,若说言父与二狗像是哭丧之人,那言母就是早有预料的旁观者。
但无论如何,三人都太过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