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什么师兄?
这回,不止周不劳,在场几十位筑基镖师和两大宗门的金丹长老,统统都摸不着头脑了。
情况急转直下,就在方才,杜武就要捏碎玉溪真人脖颈的,这会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甚至还喊一个筑基小辈师兄?
而那几个义愤填膺的玉露阁长老,眼带谨慎,还有些不明就里的盯着杜武与周不劳,玉溪真人正在吞服丹药调息,死死盯着俩人,眼中闪着怨毒的光。
程昱眼中阴晴不定,算计又变,只知道周不劳此人是完全动不了了,恐怕是留也留不住。
毕竟跟百川书院沾上关系的,都不简单,不是他们一个开阳宗可以动的。
“没想到,在这小小烛阳国的也能遇到咱百川书院的同窗。”杜武出乎意料的兴高采烈,“咱就说难怪了,在下边的时候一看到就觉得如此投机,原来是咱的师兄,不过咱看师兄这副面孔倒是生分得很,咱好像没怎么见过?”
杜武熟络得极为突兀,甚至让周不劳几乎招架不住,他在心中斟酌了一番说辞,这才慎重的开口道:
“前辈太过抬举在下了,在下并未拜入百川书院,也并非前辈的师兄,只是曾在他人口中听过这十字罢了。”
“欸,此言差矣,就算小兄弟没有拜入百川书院,能开口说出这话,也算是半个书院学生。”杜武哈哈一笑,仿佛早有所料,“不过,依咱来看,小兄弟的确有可能是在未能深知书院的情况下,被书院的某位师叔收入了坐下,敢问小兄弟是何时听到这话的?”
杜武这般肆无忌惮的谈论书院,甚至让周不劳都有些心惊,思忖道:莫非杜武被玉溪真人影响了心智?
见周不劳如此小心翼翼,杜武不由得咧嘴大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家书院后生的肩膀说道:
“咱看你这提心吊胆的模样,实在是有趣极了,实话于你说来,若非书院弟子,是绝不会记得这一句话的,按老先生的话来说:苍风白马瘦,长海叶扁舟,这句话十个字乃是赞百川书院的真言,设了天地玄机,文不能辨,口不能传,心不能记,只有书院的学生才能烂熟于心。”
周不劳闻言一惊,不由问道:“前辈此话当真?”
“不信?不信你便问问旁人,诺,就他吧。”杜武拎小鸡儿似的拎来一个镖师。
周不劳汗颜,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在杜武手里,没有丝毫还手的想法,也难怪就连开阳宗主都如此忌惮,索性开口就向那镖师说道:
“……兄台,你可记得我刚才所说?”
镖师怔了怔,呆在了原地,很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