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兄!周兄!等等季庸。”
周不劳确认没人追上来后,这才停下了步法运转,眉宇间全然是冷漠。
“赵某唐突,不知周兄正……忙着,赵某为此深感歉意,还请周兄万勿怪罪……这位是袁景袁道友。”赵季庸有些手足无措,他真没想到袁景能带他见周不劳。
“无妨,周某只是前来探访旧友,赵殿下何事前来?”
周不劳清楚,光靠赵季庸可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公衡府,多半又是袁景的主意。
不出所料,袁景嘻嘻一笑,附耳在周不劳边低声道:
“周公子,这赵季庸可不是凡人,他这种体质,凡人可是生不出来的,定然……”
周不劳若有所思,但眼下也不是处理赵季庸的时候,索性让他俩回避。
两人离去后,周不劳还未做下,门外便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周道友,公衡礼来了。”
“请坐。”
门扇应声而开,周不劳斟茶作礼,公衡礼拘谨的坐下。
公衡礼认不出周不劳,但周不劳却是看得清楚,那个曾经贪财贪玩的李二狗,已经变成了张弛有度、得体大方的公衡礼了。
“那位刘姓散修,可将医书带来了?”
公衡礼闻言心中一凛,当即就清楚了周不劳的身份,也想明白他不好以言安的面目示人。
自刘成带来父亲的医书,公衡礼心中已然清楚,但还抱有一线希望,而今周不劳就坐在眼前,并无悲喜。
斟酌片刻,公衡礼还是开口问:
“那位郎中……还好吗?”
“李郎中已经去了。”
周不劳没有掩饰什么,公衡礼只是沉默了片刻,忽而觉得自己并不想出来了,并不想离开村子了。
如今的他,甚至没法开口喊李正元一声父亲。
“那梁姐呢?”
“她回去了,或许会再见。”
“是吗……倒是好事。”
公衡礼神色微振,周不劳随即把王闲的筑基礼交到他手上,公衡礼知道这是王闲借周不劳的名头示好。
但就算王闲不送,光凭周不劳站在这,他就愿意鼎力相助。
公衡礼难得敞开心扉,和周不劳聊了许久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