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宁抢了他一杯茶喝,凑在耳朵边上把李飞仙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
连大爷听着听着眉毛就皱起来了,“你们也是够悬的,让关老六给盯上了,以后得更小心了。”
“往后的事儿我也掺和不了多少,你说我给关老六分多少钱合适?”
四十块钱呢,不能都给他啊!
再说了,这能倒推他们的交易金额,万一李大夫来提货的时候又被查了,钱货对不上,更容易暴露那私下的买卖。
连安算了算,李飞仙这次定的东西不多,可以对外说是一千大洋的单子,付宁能落下十块左右都正常,至少得给关老六八块钱。
“二八分账?!他也太黑了吧!”
“是黑,可人家靠山硬啊!这京城里恨他恨得牙痒痒的人有的是,不也照样得给他送钱吗?要不他给你扣个革命党的帽子,轻轻松松脱你一层皮!”
付宁嘬着牙花子一点头,又问连安知不知道一个叫吴飞云的人。
连大爷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没印象。
“那您帮着查查吧,他现在警察局管着桂平呢,好像跟桂康有过节,天天给咱们兄弟穿小鞋!”
连安把手里的茶杯放下,站在门口招呼着,“会叔,来一下!”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闻声就跑过来了,“爷,您吩咐。”
“会叔,找找咱们的关系,看看警察局管户籍的吴飞云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跟萨克达家的孩子过不去?”
那人一点头,应下来转身就走了。
付宁多看了几眼,问连安:“你们家换管家了?昌爷呢?”
“他有别的事儿,脱不开身,这是他儿子。”
等两个人进了屋,连安又问他,“中午吃饭不?打卤面!”
“大哥,你面条脑袋啊!怎么回回吃面条啊,有点儿新鲜的不?”
“面条都嫌弃,你小心约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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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连安,自己就最亲近他,说话最随便,两个人还最默契,在他家里也是最放松的,这一点小吴、桂平都比不了。
秃噜着面条子,付宁跟连安念叨着,他最近打算写一篇关于女人提出离婚的权力的文章,想问问京城有什么报纸可以登一下。
连安对他想写的这个题目非常诧异,“你怎么想的?写这个容易被人追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