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回答干脆，没有任何迟疑。

“你没有阻止？”

“没有，我点头了。”

秦江眉头一皱，脸色渐冷：“为什么？”

“因为任何一个帝王都会这样做。”国主缓缓转身，面容庄重而凛然，五官如刀削，声音低沉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有雷霆之势：

“不管哪个国家，不管哪个朝代，都不允许有人凌驾于规则之上。”

“当然，这只是次要，我需要用你除掉三长老。”

听到这话，秦江忍不住皱眉，狐疑道：“你知道我当时会赢？”

“我和你师父认识了五十年，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国主再次转身，继续挑拨那盏油灯，可奇怪的，那盏油灯明明有很多油，火苗却渐渐微弱。

国主挑一下，它高一点，随即渐渐变小。

大殿一片安静。

秦江眼睛一眯，恍然道：“你当时已经知道三长老是青门的人，为了防止青门天人的怀疑，便借我手除掉了他？”

秦江何其聪明？大脑飞速运转过后，很快明白了国主当时的用意。

“你不怕我挥师北上，来你这里喝茶？”秦江问道。

国主爽朗大笑：“小子，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人，什么性格，我岂会不知道？”

“你母亲是世上少有的贤惠温良之人，教出的儿子岂会是暴戾好杀之人？”

“再说了，其实那天你完全可以一人独战百万军，请十万大恶来，就已经证明你没有灭国的心思了。”

“万菩子没有看走眼，你是一个为天下苍生而活的人。”

秦江身体往后一靠，脸色有些发黑。

感情从小到大，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将来的路，他们都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就连他的心思，都猜的一清二楚，实在让人不爽。

可一切都是为了亿万生灵，秦江也只能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