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面对天衍国师的一番话再加上深深一拜，林川的神色还是平静，没有丝毫的波动。

他的双眼之中满是冷漠，此刻的他是玄霄，也是林川，代表着毁灭和黑暗。

即便天衍国师一族再怎么悲惨，他都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更何况光靠一番话，是不可能让林川相信的。

白发林川看向血池里的铭阳道尊，缓缓开口道：

“他被剥夺了神智？”

天衍国师点点头：“是，他的神智被仙皇无形中抹去了，留下的只有对你的恨意和执念。”

其实林川跟铭阳道尊之间谈不上多大的仇怨，可铭阳道尊偏偏是那种修行孤傲之道的人，这也就注定了他跟林川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因为一个时代，只能出现一个主角。

时间缓缓流逝，那天衍国师脸上露出惨笑，在白发林川冷漠的眼神中，他咬牙再次开口。

“若是你答应，我可以将我族数万年以来积聚的信念之力双手奉上，你吸收之后，能够有机会踏上星河之巅！”

天衍国师说完，抬手在眉心一拍，其身体剧烈的颤抖，从其眉心上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结晶。

这结晶没有丝毫的光芒，因为它是由无穷无尽的信念之力凝聚而出的。

“此物便是我族积累的十万年的信念之力，你只要拥有此物，便能够享受这仙界无数的饲界源源不断传来信念之力。”

“那仙族真祖诞生于仙界，与我族不同，他没办法自行吸收信念之力，需要我族族人净化，经过我族净化之后的信念之力吸收起来百利而无一害。”

“包括现在的那些天尊，都是在太古神墟吸收了大量的信念之力这才成就天尊之位的，也就是说，如果你愿意的话，那些天尊都可以是你饲养的信念容器。”

天衍国师眼中露出果断，抬手一甩，黑色结晶飞向白发林川。

国师在取出这黑色结晶之后，整个人一下子就从青年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

“此物，是我族的命魂结晶，取出后，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我将此物给你，希望你能够帮助我族的孩子们，还他们自由，回到家乡！”

天衍国师声音苍老，透着一股沧桑和古老。

林川沉默下来，抬手在面前的黑色结晶上一点，将此物收起，但没有立即吸收，而是对着那老态龙钟的天衍国师点了点头。

“我不信所谓的道心誓约，只相信自己的血誓！”

林川说着，抬手双指并拢在掌心一划，飞出一滴鲜血，鲜血蕴含了林川的气息。

这气息极其浓郁，若是爆开可以让气息感应在短时间内无法分辨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