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觞魔皇嘴角挂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微笑。

“或许你们还真是前世的故人呢，魔后，你下去，去林川面前让他好好瞧瞧。”

玄觞魔皇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那凤袍女子沉默，站起身，看着林川咬着樱唇走了过来。

林川愣愣的看着对方，他的眼里，安小冉的身影跟面前正在走过来的身影缓缓重叠，心神颤抖中，他下意识的叫出了小冉的名字。

“小...冉....”

直到那女子走到林川面前一丈之外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他时，其目光之中的怒意更甚。

隐隐给林川一种冰冷的感觉，那熟悉中带着的陌生和距离，让他忘记了思考。

忘记自己身处的地方，忘记了这里是仙界大陆，好像回到了中州秘境的时候，第一次遇到安小冉的那片繁荣街道上。

“夫君....你就是我的夫君，我不会认错的.....”

耳边再次响起了当初安小冉将自己误认为是她夫君的场面。

林川眼里的悲哀如同一场弥天大雨弥漫整个天地。

这悲哀的目光落在这凤袍女子的眼里，她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脸色苍白中，眼里的迷茫更甚。

但这迷茫很快散去，重新变成了怒意。

“你....不是小冉。”

许久之后，林川嘴角露出苦涩，他忽然很想大醉一场，这忽然出现的凤袍女子将他内心最深处的悲哀给勾了起来。

如今清醒，他才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不过这错觉却实打实的勾起了林川的思念，让他回忆起数百年前的一幕幕。

林川身子踉跄了一下，往后退去，他没有再看这凤袍女子，也没有理会玄觞魔皇的眼神，但也没有离开。

而是回到了他的案几上，愣愣的仰头看向天空，忽然轻笑了一声。

抓着案几上的酒壶灌进嘴里喝了一大口。

这酒虽是好酒，但却无法让其忘怀心中的悲伤。

林川这一生很少流泪，但此刻，他喝着酒，眼角却悄无声息的流下了泪水。

那凤袍女子回到了玄觞魔皇身边，低着头沉默不语。

玄觞魔皇嘴角的笑容愈发的诡异起来，目光落在林川身上，眼里满是喜悦。

“看来，这林川很可能跟那女子的残魂生前是认识的，而这女子的残魂融合之后，白凝出现的记忆错乱，恐怕也是因为林川而起。”

“可惜啊，不管你是什么修为，不管你是谁的弟子，终究还是朕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