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借苏白的手，也算是替天宫彻底肃清了这个定时炸弹！”

宫长雪呆滞了一下，似乎刚回过神，喃喃道：“怪不得这里都快捅破天了，老头子还稳坐钓鱼台，原来是打这算盘？”

“那还让老子来这里干嘛？”

风玉堂满脸无奈：“发生了这么大事情，天宫怎么能一点动静都没有？走吧，我们准备去收尾了！”

宫长雪嘟囔一声，跟随风玉堂飘然离去。

……

小院内。

此时冰雪早已全部融化，房屋倒塌一片，院子边上的一排腊梅，此时只剩断枝，连小院围墙都倒了大半。

这也是有苏白刻意防护的情况下才能保存这般，若是他之前肆无忌惮出手，方圆百米内，恐怕早就化作一片废墟。

苏行空此时身躯变得佝偻，身上的大衣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他却像是没有感觉到。

亭子早已倒塌，炉子熄灭。

寒风呼啸而过，苏行空单薄干瘦的身躯猛然颤抖一下，似乎终于回过神，颤巍巍的看向苏白。

“噗---”

最终他脸色涨红，一口鲜血喷出，浑身颤抖，似乎连站着都费力。

这模样，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几岁。

苏白面无表情，屈指一弹，熄灭的火炉刹那再次燃起汹汹烈火。

“坐！”

苏行空脸色苍白，沉默不语，坐在火炉对面。

苏白招手间，茶具飞过，自顾着斟了一杯茶，细细品味。

气氛压抑无比，苏行空脸色变幻，呼吸缓缓变得急促，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

“老夫已经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刮，我都没有怨言，何必这么折辱老夫？”

苏白嗤笑一声，淡淡看着苏行空。

“折辱你？”

他轻笑一声，语气平静道：“你还不值得让我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