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姜慕情开口，这人已经掏出长剑，如天仙般落下。

虽剑气却凶猛至极，如雨点般落下，姜慕情仅仅是一挥巨镰就击碎了全部剑气，破碎的剑意在天上弥漫。

可接下来，自天际边缘数道轻纱飞射而来，柔软似轻纱，坚固如囚牢。紧紧缠住了姜慕情四肢。

“师姐，我回来不是来打架的，有事。”

被叫做师姐的这个人缓缓落下居高直面着姜慕情。

“我还没能不知道你有事？你没事能回这里？可你别指望我能帮你！”

“你当初那个决定已经让你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

“这个以后再说。”姜慕情并不想聊这个。她看向姬温如说道，“我来是因为他。”

“谁？他？还是因为他的事！难道还是没有让你长记性吗。”

“这是他的后代，当年那个预言……提前了……”

……

“居然是真的。你见过他了？”

“没有……”

“那你凭什么认为这是那件事！”

“姬家被灭了，辉家出手了……只剩下他，并且他有那人传承。”

听到这里，师姐终于坐不住了，盯着姬温如说道，“让我看看你的‘墨’。”

此刻她再也藏不住自己的悲伤，颤抖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

姬温如听罢，换出那黑白的墨汁，不规则的翻涌。

看到这无比真实的证据，她终于信了，伸出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手足无措，这时的她不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女剑仙，更像是一个难以面对往事的少女。

伸出的手轻轻放在姬温如的头上。

“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姬温如摇摇头，他连得到这滴墨的原因都不清楚，更不知道他的名字，姜慕情或许知道，但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其名为万化墨！炼天地成墨，落笔化天地，持虚空为纸，苍生意为笔，天地血为墨，随杀意成器，随爱意凝花。”

从不知墨汁来历的姬温如第一次被他震慑到，喃喃自语。

“随……杀意……成器，随爱意……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