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命途多舛,邢泽麻溜钻进紫莲小天地给蛇神大佬做保洁,顺便掀开棺材板给小兕子透透气。
重新回归阳间,邢泽就这样悠闲过了几天,直到这一日。
阴蒙蒙的天空下着绵绵细雨,95号院的电铃再次响起,两个人坐到了邢泽面前。
一个墨镜夹克喇叭裤,如果再戴上手套来段霹雳舞,妥妥的妈见打潮流青年。
一个墨镜青衫混白发,乍一看有些不伦不类,仔细一看……
还是不伦不类!
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就是欠揍味儿。
不是邢泽对他有偏见……好叭,邢泽就是对他有偏见。
“我以为你早死了。”
你听听,是不是欠揍。
“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邢泽回怼一句,嘴角挂着一丝玩味。
“哦不对,你已经死了。”
曾经的陈皮是人,现在的陈皮阿四可不一定。
别看他好端端活生生的坐在这里,言行举止并无异常,但是按生物范畴划分,其实已经算不得“人”了,他的身体因为某种诡异侵蚀争夺,产生了变化。
黑瞎子侧头看去,只见陈皮阿四脸色大变,是他从没见过的失态。
“你看出来了。”
陈皮阿四罕见的露出一丝颓然。
邢泽赏了他个白眼。
“我又不瞎。”
黑瞎子:……
无辜躺枪,但从心相忍。
听邢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陈皮阿四心中不禁有了希冀,然而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不喜欢求人。
尤其还是揍过他的人。
这件事梗在陈皮阿四心里几十年了,一想起来就觉得委屈。
他们失去的只是命,而我师娘可是没吃到最后一口面啊!
我不过是为师娘讨公道而已,我有什么错?
你听听,人言否。
得亏陈皮阿四没说出来,不然还得挨邢泽一顿揍。
什么他酿的狗屁想法!
人家老老实实上班下班,非得大半夜把人薅起来加班,就不能在家做碗面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