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是芙蕾。
将案情的起因差不多整理一遍之后,芙蕾握着雪花剑鞘的唐刀,面向文竹,然而他只有沉默,眼神空洞无比。
好久之后,他用手按压肩膀上包扎好的伤,才开口:
“完事了?”
芙蕾摇头,“有可能才刚刚开始。”
沉默几秒,文竹耸肩说:
“我明白你为啥说我印堂发黑了,今天真的不宜出门,结果倒好了,就挨自个儿宿舍还摊上这种事儿。”
“不,我当时也只是开个玩笑……”
芙蕾脸上略有愧疚,看向四周的残肢断臂,无奈叹息道:
“这是一起恐怖分子事件,对于这件事情来说,你只有功,没有过,别放在心上。”
文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今晚先好好休息,接下来交给我们来处理,等这边办完转学手续,我亲自来接你。”
“嗯。”
文竹拍拍裤角的污渍,好像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对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嗯?”
芙蕾抬头,面向文竹,然后掏出手机,给他打了几千块钱。
“谢了。”
文竹笑了笑,留下浅淡的背影,然后溜出校门。
来到深夜网吧。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而是在门口,掏出花屏的手机,给灵月妖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文竹。”
“骚包,这么晚,咋了?”灵月妖在涂着指甲油,语气轻挑地开启玩笑,“是想爸爸我了吗?”
“算是吧。”文竹没有蠡口否认。
突兀起来的诚恳,令灵月妖顿了顿:
“你怎么了?”
“没事。”文竹说,“有道是——太阳沦落西山下,闲着无聊也难睡,所以,能不能陪我玩两局?”
“你在哪儿?”
“深夜网吧。”灵月妖问。
“等我十分钟。”
很快,电话挂断了。
在前台交上包夜费,文竹让前台小姐姐开了两台机子,他去洗手间简单洗了一下身上的红番茄汁,然后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打开电脑,撸局游戏,跪了。
第二把,跪了。
接着,第三把、第四把,都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