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发现非常有混咱们这行的潜质。”
艾迪勾着文竹走路,一边吧嗒着烟,一边看向他的神情,没有一丝干完坏事的羞愧和后悔。
这令他非常满意。
“现在的人啊,人心浮躁的很,个个都想捞点钱,捞完用完接着捞,恶性循环。”
文竹点头。
“就拿这墙上贴的小广告来说,什么男性疾病无痛治疗、微创手术、小额借贷,玩多了谁不知道都是个‘骗’,可关键总有傻子信。
老老实实赚钱不干,偏偏剑走偏锋,弄到个一无所有,然后再抱怨这社会的不公。
最可气的是那家足疗店!”
文竹看向艾迪手指的那家“美美滴”足疗店,挠头问道:
“足疗店又怎么了?”
“我昨晚去了那家足疗店,结果根本不给我做足疗啊!”艾迪怒斥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行为。
“那不足疗,难不成还给你泡脚啊?”
“……”
艾迪转过脸来,像看傻子一样看向文竹,严重怀疑这孙子搁这儿跟他装糊涂。
“小子,今天你第一次工作,干的不错,要不哥带你去试试真正的足疗?”
“哥,我可就算了吧。”
文竹前脚刚想溜走,后脚就被艾迪抓住了后衣领,拖着拉进了旁边那家无人问津的足疗店。
顺便在那睡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文竹来到事先和施厚约定好的废工厂楼顶,不得不说昨晚的足疗真的很有效,他一路小跑爬楼梯都是健步如飞。
“你没睡好?”
文竹取出袋子里的油条和豆浆递给施厚,深深瞧了一眼他那厚黑的眼圈。
“别提了,对了一晚上的账,全靠咖啡续命了,我就吃个早餐的功夫,又得回去接着对。”
“看来你也不容易啊。”
文竹耸肩,吧唧了一口油条,酥脆清响。
“你在艾迪那儿有什么发现?”施厚把豆浆放下,彻夜的加班搞得他此刻胃里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