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把史上第一个爹妈是谁都给直接否定了。
“非常好理解的概念,上帝是从人类中诞生,如同主一样,这也是白夜行的教条。”
“等会儿,我虽然知道你在科普,但有件事儿,我早就想吐槽了,你为啥对恐怖分子组织了解的比你自己还透彻?”
芙蕾怜悯地用看不见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知己知彼而已,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别打岔。”
“白夜行的耶律自诩为‘上帝的代行人’,他们和五眼猫蒙尘神父自诩为‘主的执行者’……本出同源,但加上他们各自的信念不同,所以他们两家常年不和。”
大家都是恐怖分子,这家庭矛盾闹的确实有点严重。
只是既然出发点是相同的,为啥就不能和气生财呢?
“因为利益。”
芙蕾很快给出了答案,“白夜行追求上帝的权力,五眼猫只追逐主的智慧之眼,这纯粹是力量和智慧的冲突。”
文竹听了直点头,但同时他又开始想不通了:这和要揭开他身上痕迹的秘密又有什么干系啊?
他欲要张口,却被芙蕾打断:
“别急,接下来,我就要说到你的事情了。”
“据我前不久从情报处得到的信息来看,距今大约十八年前,白夜行秘密进行过一场仪式。”
“仪式?”
文竹絮叨间,身体莫名的颤抖了一下。
“那一年里,有七座小岛的居民村落遭到屠杀,十四处海口的自然生物遭到毁灭式的打捞。
在稷下档案封存的0071号文件,记载在册的资料表明,那是白夜行组织并执行的一场名为‘灰烬’的仪式,其骇人程度不亚于历史上出现过的‘屠杀’。”
芙蕾细致的阐述着,把转生之骰捏在手心里,“建立在死亡基础上的‘灰烬’,需要集合偌大的意志与忠诚,在稷下的记载中,一开始白夜行搞错了方向,错误的导致了仪式的失败。”
“那……那群逗比不是白忙活了吗?”文竹听了都快要笑出声。
很快,芙蕾摇头。
“十八年前,他们确实是失败了,但他们又在十年前,那场仪式却突然成功了。”
芙蕾把转生之骰封存在盒子中,忽然问:
“两年前,你知道响彻国际一时的艾博尔战场上出现了什么历史大新闻吗?”
文竹认真地想了一下,“嗯,我记得好像是……艾博尔战犯集体偷盗一座联合军葬遗址的事件?”
“你还记得‘针见’吗?”
“那是谁啊?”
“就是被你突然开挂轰飞脑袋的倒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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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竹瞬间拍手,原来那个被自己恶心死的倒霉蛋叫了这么个搞笑的名字。
“回到正题,那起事件虽然联合会对外美曰为盗墓,但实际上,白夜行他们窃取了个果实,那就是——古夏三千万军民的牺牲。”
沉闷的停顿后,芙蕾又说:
“那是一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集体牺牲,而胜利的果实,任联合会都没有料到,居然被白夜行剽窃了过去。”
文竹不自然地睁大了眼睛。
“没错,他们成功了,借助从埋藏在地下数十年的最伟大的集体牺牲,凝结了那至纯至良的意志与忠诚的……仅此一滴的‘苦水’,成功地造出了世界上第一个人造‘上帝’——灰烬之主,篡改了因果律,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变量。”
“所以变量是什么?”文竹擦汗着问。
“那个变量就是‘痕迹’的重置。”
芙蕾耸耸肩,“‘0号造物’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原理,【神龛】那足以比肩神迹的权能你也已经领教过了。
而‘0号’造物每次现世,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生灵涂炭,为此,白夜行特意将能够散播痕迹的‘转生之骰’进行了重置,然后将它一直保留在了组织内,为的就是要实现屠杀可控化。”
“但是……这也并不能解释我身上的痕迹吧?”听到这里,文竹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芙蕾转过头来,用看不见的眼睛意味深长瞄了过来:
“你还不明白么,‘转生之骰’一直留存在白夜行,那么,你猜测曾午,也就是你的老熟人老牛,究竟是什么成分的人员性质呢?”
文竹抬头,愕然惊醒。
“看来你这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倘若你再大胆设想一下,你就应该清楚波博死前和你的热络不是从你帮他打工那天开始的,你被拜火教会的余孽盯上也不是什么偶然。
而你唯一的巧合,就是遇上我那一天开始,楚潇潇那厄运的爪牙这才开始伸向了你。”
芙蕾侧过身来,将漆黑的盒子,攥在文竹的手心里,“你从一开始就被他们用‘转生之骰’下了痕迹,从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刻,文竹整个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