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雨过后。
来到熟悉的九安市警察厅,深夜12点的时候,拜尔紧急叫醒了那群本该在补觉的下属,喊上了一两个常驻加班的专家,一谈两谈三谈的连线会议后,拿到了向上的认可。
就地开启了紧急审讯。
等到文竹跑腿给他们买来宵夜,审讯都已经进行完了两三轮了。
“你还有机会老实交代。”
芙蕾接过文竹递过来的速溶咖啡,在单面镜后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的审讯,指了指审讯室里面的安德一古,又询问了一下文竹的想法。
“你觉得他长的可怕不?”
“啥意思?”文竹搔发。
芙蕾跟拜尔点头交换了一下眼神,接着,就脸色诡异地看向了文竹:
“学弟,其实我一直觉得你非常有陪同他人办案的天分,我指的是协同能力。”
文竹的脖子顿感冷寒了一下。
“你想干嘛……?”
“没想干嘛。”
芙蕾放下咖啡,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想让你进去跟一个专家,然后给这个死活不开口的家伙蹭个助攻。”
顺便验证一个猜想。
话音刚落,警察厅的大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身穿深黑色大号雨衣的男人,他抖了抖身上的雨珠,然后看到了一旁的芙蕾。
“芙小姐,好久不见,刚刚夏宁高速那里堵车了,你知道的,突然刮了好大一阵风又下了好大一场雨……出点车祸很正常的事情,不过我人没事。
就是人晚到了些,哦,犯人都带到了,那我们先步入正题吧!”
连珠炮般的说完,那个男人摘下了雨衣,叠好放在了门口处的桶子里。
看上去他是一个胡子拉碴的魁梧中年男子,但通过穿着宽松的军装,那坦露而起的黝黑肌肉,尤其额头暴起的青筋,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愤怒的小鸟。
接着,他左腋夹住一沓文件,从兜里摸出一瓶降血压药,抖出两枚塞到嘴里:
“有水吗?”
文竹给他递来一杯开水,他烫舌地咽了咽,很快,握着文竹的手,甩臂着笑脸相迎:
“咳咳……骚瑞,最近压力有点大,血压上去的有点猛,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工作效率,我叫虚浮,目前是一名服役于拜月馆的觉醒者,你好,你好。”
“他叫文竹,等会儿和你一起进去。”
芙蕾替他回答,撇开了不必要的开场尴尬,她直戳主体把脸转向单面镜内侧的男人说:
“白夜行的安德一古,是个加冕的小中层,我这次需要一些有用的情报,越核心越好。”